盤裡的一串佛珠一個個用紅繩串起來,然後套到了她的手上,道:“自從三娘在侯府落了水,四小姐和夫人便日日在佛前祈求,這串佛珠是開過光的,夫人叮囑讓小姐一定時刻帶著。”
“隔院便是千家,對吧?”徐念念任由幾個人幫她綁上束縛,穿上了一件墨綠色的長袍。
“恩,這座小院是宅子裡最北面的內院,背面便是千家最南邊的內院,據說住著的也是女眷。”
徐念念閉著眼睛,點了下頭,難怪寧三來做客會叨擾到她這裡,那臭小子的目標是千家四姑娘,自然從這個小院子過去最方便了,只是從他們徐家翻牆去千家,真虧寧三想的出來。
她在收拾完畢後坐到了可以曬到陽光的書桌旁邊,右手支著腦袋,懶洋洋的翻了本書地理書看,琢磨著等到和隋孜謙和離後,她便揹著行囊,遊覽這大好河山,豈不是很是悠閒?上次姐姐曾笑言,爹還說日後新帝登基,就辭官回老家,修修徐家祖墳,宗祠,然後順手種種田。據說他爹當年最大的愛好就是研究新鮮農作物,早期做父母官的時候那可是種地的一把好手。
“徐雨戒,你家這個小院子佈置的也太娘們氣了。”徐念念挑眉,寧三來的倒是挺早呀,徐念念眯著眼睛,嘴角微揚,合起了書本。
“呦,莫言兄這麼早就開始讀書,真是刻苦。”
寧三笑眯眯的掃了一眼徐莫言,手執一把白色紙扇,身穿一身雪白色綢緞長袍,渾身慵懶悠閒的在屋內踱步起來,左看看右看看,道:“這屋子是誰的?”
徐雨戒見他仔細觀察姐姐的閨房,心生不快,淡淡道:“平日裡來莊子上度假時,自然是住著女眷的,你這小子看夠了沒?
徐雨誠功名在身,又正在候缺的關鍵時刻,為了避免多餘的麻煩,提前回京城了。
他本是怕徐念念心裡不舒服才特意來京郊看望她,沒想到徐念念的心態比出嫁前還要平和,頓時放下心來,忙自個的事情去了。
寧三不甚在意的搖了搖紙扇,得意道:“你猜我今個帶的什麼過來的?”
寧三身後的小廝提了個用黑色棉布罩著的大號鳥籠子似的東西,裡面時不時還晃悠兩下。
徐念念暗自琢磨,莫非寧三的手段不過如此,是拿什麼東西想嚇唬嚇唬千家四丫頭嗎?一時間,她忍不住蹙起了眉頭,鬱悶的發現,這種人竟是將自個當成一頭的……
徐雨戒表面諷刺他小肚雞腸,轉眼間又是面帶好奇的問道:“帶的什麼?”
……
徐念念無奈的開啟書,懶得去搭理這兩個小屁孩。
寧三見他無動於衷,命令小廝將棉布去掉,一聲類似於貓卻比貓叫更尖的聲音從耳邊劃過,徐念念身子一僵,有一種深深的恐懼感。
袖紅說過,曾經的徐念念特別怕帶毛的動物,當初之所以落水便是因為表姑孃的那隻破貓,所以徐相爺府上從未養過帶毛的活物。
徐雨戒臉色一沉,急道:“你說過只不過是想嚇唬嚇唬千四娘就算了,怎麼帶了頭小豹,寧三,你太惡劣了!”
寧三無所謂的聳聳肩,淡淡道:“我把它牙齒都拔了,腳丫上的指節也都剪了,而且這是隻幼崽,真的純粹是嚇唬嚇唬人用的。”
徐雨戒聽後臉色稍緩,隨後又想到徐念念的怪癖,說:“莫言怕帶毛的活物,你切不可將它在我家放出來。”
寧三看到徐念念面色慘白,嘴唇發紫,一下子來了幾分興致,從小廝手裡接過籠鉤,提著走到了書桌邊,將裝著小豹子幼崽的大號鳥籠子故意在徐念念面前晃來晃去。
徐念念渾身冰涼,動一下身子都覺得渾身都在發抖。
寧三越玩越覺得有意思,又走近了幾步,幾乎快將籠子貼到了徐念念的臉上,慵懶深沉的目光緊緊的盯著眼前那張受了驚的嫩白的小臉,越看越覺得徐莫言娘們氣太重,不過他生的確實好看,可以和他相提並論吧……
徐念念有些生氣了,她攥著拳頭用力站了起來,卻被寧三少堵到了椅子旁邊的角落處。
寧三好笑的故意向徐念念靠了過去,一陣淡淡的花草香味從鼻尖傳來,讓他微微一愣,失神片刻,只覺得唇角乾澀,不由自主的添了下唇,還不待反應過來便被徐念念狠狠的打了一巴掌。
“你有完沒完?”
寧三少頓時傻眼,隨後氣急敗壞的怒目圓睜,他不是躲不過這一巴掌,而是沒想到真有人敢動他一根汗毛,白皙的面板變成了茄子似的紫紅色,臉色沉了下去,聲音彷彿從牙縫裡出來,道:“我逗你玩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