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鞦韆停下,扶柳跳下來,抱住已暈死過去的上官榮白,哭喊道,“哥哥,你怎麼了。”
小手費力翻過上官榮白瘦弱的身子,驚見他滿嘴都是血,“啊!”扶柳驚叫一聲。
“血!哥哥流血了!”似乎被上官榮白的樣子嚇到,扶柳坐在地上嗚嗚的哭泣起來。
哭了片刻,她坐起來,抹了把眼淚,“快來人啊!哥哥流血了!”哽咽著聲音,扶柳大聲呼叫。
聽見呼聲,一群疾行的腳步聲迅速向這邊靠近。
……四周氣息一變,場景再換。
又是一個房間內,這個房間的光線十分暗沉,房間內的床上躺著暈厥的上官榮白,一個大夫模樣的人坐在床邊,手搭在上官榮白手腕處,正在脈診,大夫旁邊站著上官家主和嚶嚶哭泣的美婦。
半餉,大夫起身,對守在旁邊的上官家主兩人搖了搖頭,“老夫已經盡力了,貴公子的喘鳴之症乃母體帶出,三歲又染了癆病,能存活至今,已是罕見,如今頑疾入體,損了元氣,公子又無靈力護身,已是乏力迴天,恕老夫直言……”大夫見兩人目露絕望,話在口中繞了好一會,才出口,“老爺和夫人還是替公子準備後事吧。”
大夫的話音剛落,美婦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翻,暈死過去。
上官家主命人將暈厥的美婦扶下去,他拉住大夫的手,急切道,“大夫!你想想辦法!你要多少靈石都可以!求你!求你救救我兒子!我只有這麼一個兒子!”
大夫嘆了口氣,“上官老爺,不是老夫不救公子,唉,公子如今的病情,老夫也是束手無策!”
兩人正說著,一個下人突然急急忙忙的衝了進來。
“老爺,來了個怪人,說,說有辦法讓公子活命。”
“真的?”上官家主眼裡爆出喜意,根本無暇思考話中的真假性,似一個溺水之人在絕望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他一把甩開大夫,疾步往外走,“快!快帶我去見他。”
……
畫面轉到一處房門外,房門緊閉,小扶柳趴著門縫,向裡偷看。
旁邊的侍女一臉焦急,似在催促讓扶柳離開,扶柳沒搭理侍女,趴在門縫上看得極為認真,侍女沒轍,只好守在一旁。
尹靈兒默了默,神識一動,進了門內。
門內,上官家主和一個全身裹在黑色斗篷中的人相對而坐,黑衣斗篷人身形嬌小,似乎是個女子,斗篷女子伸手,端起面前的茶水,呷了一口,沒出聲。
對面,上官家主一臉猶豫之色,似在糾結什麼事。
“上官家主若是覺得不妥,可以不應。”半餉,斗篷女子放下茶杯,說道。
“應!小道應!”見斗篷女子有些不耐,上官家主立馬道,躊躇片刻,他又道,“使者莫惱,小道只是有兩個疑問,那位貴人若借用了犬子鄙體,那犬子的靈魂又當去何處?日後,貴人離開,犬子可還有命在?”
“附身前,主子會先將你家小子的靈魂困在識海中,你無需擔心他的靈魂會飛散,主子俯身後,會用靈力洗滌小子的經脈,他日主子功成離開,你家小子不僅頑疾得治,若是運氣稍好,還能得一靈半根,日後,指不定還能修仙呢!”斗篷女子撥弄著茶蓋,語氣閒閒。
聽了女子的話,上官家主眼中一喜,搓著手,試探道,“那,不知貴人何時下界?”
“明日。”
“那小道這就去準備……”說著,上官家族就要起身。
“你不用忙活,主子不喜張揚,記得將你家小子身上的刺鼻藥味洗乾淨了,主子不喜那些奇奇怪怪的味道,還有,將那個小丫頭送走!”斗篷女子眼睛瞄了眼門外偷窺的小扶柳。
“這……”上官家主亦看了眼門外,遲疑中帶著疑惑。
“主子身份尊貴,她一個小小凡人,怎可同主子稱兄道妹!”斗篷女子冷聲道,“你若不將她送走,就等著你兒子命歸黃土吧!”
“送!小道今晚就將小女送走!”
門外,小扶柳似乎並不知道,從此自己的命運就將改變,她只是用好奇的眼光打量屋中的人,小嘴嘀咕道“那個裹在黑布裡的姐姐看起來好凶好奇怪。”
……
看到這裡,尹靈兒沉思。
原來真正的上官榮白,真的長得跟蕭陽相似!只是臉同命不同,蕭陽可沒那麼羸弱。
還有,那個貴人,應該就是紀煜吧,原來紀煜並不是真身下界,而是俯身在上官榮白身上,藉著上官榮白的名頭,在凡界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