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像現在這樣見面也不容易了,”瞬即他又向楊驕燦然一笑,“不過等到成親以後,咱們就可以天天在一起了,到時候,你有的是功夫聽我發牢騷!”
周承輝將他們的婚事說的如此篤定,楊驕張口想問他的底氣到底從哪裡來,又怕在他面前顯得自己太過急切了,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口來。周承輝叫楊驕在他面前有話就說不用避忌,楊驕卻不敢真的信個十足。
面對的是未來的君王,楊驕不敢冒這個險。
“你啊,”周承輝見楊驕如此,對不住嘆了口氣,算了,他們還沒有成為夫妻,楊驕有所保留也是情理中的事,自己再說什麼,就是強求了。
昌王府裡周琛看著面色青白的周昧,掩不住心頭一陣煩躁,這種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還有臉來求自己幫忙?
周克寬正在盛年,又不是今明就死,自己該向著哪頭不是明擺著嘛?再說了,就算是周昧做了世子又如何?一個帶不了兵的親王,與他有什麼助益?“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還是回去先將身子養好了,我已經在父皇跟前,幫你說了許多好話了,這次,就算你做不得親王世子,也能得個國公的爵位,你是宗室子弟,你二弟又是個中用的,將來他再立了功,賞無可賞的時候,皇上自然要惠及你這個親哥哥,未必不會叫你這個國公多襲幾代。”
周琛是皇帝最寵愛的兒子,說話從來是不用看人臉色的,也不會去在乎他這話對於周昧來說,無疑就是一記記響亮的耳光,打的他站立不穩,“王爺說的道理臣弟哪裡會不懂得,臣弟也不是依戀那康王之位的小人,只是,世之之位旁落,昧印��殖ぃ�翟諼捫趙誥┲行兇擼�廡┤兆泳┏侵械囊槁邸���
建安帝的一道聖旨下來,康王世子穩穩的落在了嫡次子周徇的頭上,換作誰也淡定不了,何況周徇上頭還有個長兄在,這豈不是在變相的告訴世人,康王府嫡長子周昧無德無才,不堪承嗣麼?
因為是嫡長,沒有當世子便無顏在京中行走?為什麼?周琛既不嫡又不長,卻想當太子的人可不會認同周昧的說法,甚至還覺得周昧話中的意思十分刺耳,“你是兄長又如何?與國無一點建樹,只憑一個長子便要佔居高位?我要是你,就想想怎麼做出番事業來才是,行了,你回去吧,康親王也沒有虧待你了,特以給你討了兩淮都專運使的差使,鹽政,銀子可是海了去了,以後小王還得靠榮國公多多襄助呢!”
榮國公?自己明明可以是世襲罔替的康親王的,卻被生生降成了榮國公!以後不但自己,連自己的子子孫孫,都要仰周徇一脈的鼻息生存?周昧咬緊雙拳,將湧到喉間的血氣逼了回去,現在,他沒有跟周琛翻臉的資格,“王爺說的是,臣無論走到哪兒,都是王爺的人!”
“嗯,你這麼想就對了,來日方長,你我都有的是機會,”周琛很滿意周昧的態度,“一個常年在外的王爺,未必就有一個守在京城的國公爺更有作為。”
可週徇會是個領兵在外的王爺,周昧心裡梗了梗,對周琛的話不以為然,面上裝作聽進去的樣子,從昌王府告辭出來。
周昧甫一出王府大門,就見自己的身家的小廝跑過來道,“大少爺,王妃請您快回去呢!”
因為周徇被封為世子的事,丁湘雲也被老王妃曲氏給解禁放了出來,畢竟接旨這樣的大事,只要不是病入膏肓,都給去給皇帝跪著,而丁湘雲萬萬沒想到的是,她從院子裡被放出來,居然是因為周徇被封為世子!
丁湘雲咬牙撐著接完旨之後,立時就病倒了,這次她是真的病了,更叫她窩火的是,她病了,還得強顏歡笑去面對每一個過來賀喜的人,畢竟周徇也是她的親生子,不論誰做了世子,她這個親孃,都得高興不是?
聽到小廝說丁湘雲叫他回去,周昧不由皺起了眉頭,他抬頭看了看天色,“你去回王妃,我先往張相府去接大少奶奶,然後一同回去。”
周克寬是根本沒有將他當兒子了,母親丁湘雲對周克寬的影響力也是越來越弱,這個時候,唯一還能幫到他的,是張影心的父親張明冀了。
周昧一到張府,便被岳父張明冀給請到書房去了,如今顧培正年事已高,雖然還穩居首輔之位,但許多具體的事情,都已經慢慢轉到次輔手裡了,當然,這也是張明冀這些年小心翼翼一心跟著顧培正走的結果。
待周昧跟他見過禮後,張明冀看著女婿發青的臉色,嘆了口氣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君子喜怒不形於色,你這是在告訴世人,你對君父不滿麼?”
周昧怎麼可能對“君父”滿意?不過這話他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