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議,從血統上來講,昌王也是最好的選擇了。
“王爺,皇上的身體?”張明冀看著虎視眈眈的群臣,知道這個任務還是要落在他這個首輔身上。
周琛對張明冀還是挺客氣的,也知道如今內閣是張明冀的天下,就算將來顧培正重回內閣,他也不可能叫顧氏一家獨大,何況自己封了顧培正異姓王,怎麼可能再叫他為朝政受累呢?
“本王昨天去見皇上,”周琛一臉愁苦,黝青的眼圈兒似乎也在證明他確實因為靈佑帝的病情而夜不成寐,“皇上已經,起不得床了,”
周琛見眾臣都在側耳聽他說話,心裡一陣兒得意,“皇上拉著本王的手要將朝事交本王,可是,本王一向閒散慣了,哪裡能做的了這些?”
周琛說的情真意切,彷彿帶人圍了靈佑帝跟鄭太后母子的不是他一般,“可是連母后也,唉,如今太子又不在了,”
禮部王尚書不耐煩再看周琛在這裡惺惺作態,“敢問王爺,皇上既然病勢沉重,那今天的朝會由誰來主持?”
這個麼?想到昨天半夜鄭太后便熬不住了,傳話叫他過去,周琛心裡就更得意了,矜持的一笑道,“是太后娘娘要過來,太后娘娘說皇上有話要跟大家講。”
由自己監國的詔書從鄭太后手裡拿出來,再合適不過了,有了這一道,看那些不肯歸順自己的大臣還有什麼話可講?
“太后娘娘到……”
周琛話音未落,就聽殿外太監抑揚頓挫的聲音傳來。
周琛掩不住臉上的笑意,親自整衣出迎。
鄭太后一進大殿,就看到周琛那些得意洋洋的臉,差點兒背過氣去,她冷冷看了周琛一眼,也不說話,徑直上了玉階,在為她準備好的位置上坐了下來。
“太后娘娘,”被周琛安排在鄭太后身邊的太監將一直捧著的聖旨送到鄭太后手邊,示意由她來宣讀。
而底下的周琛,已經激動的渾身發抖,這一天,他已經等的太久了!
“哼,亂臣賊子!”鄭太后拿過聖旨,狠狠的撕扯了幾下扔到階下,“來人,周琛囚禁皇上意圖造反,快快將他拿下!”
“太后你要做什麼?”
那太監顯然也沒有料到鄭太后會臨陣反水,鬧出這麼一出,連忙跳下臺階去搶地上的聖旨,沒想到卻被手疾眼快的兵部尚書田霖給一把奪了去,高高的舉在手中。
見聖旨被田霖搶到了,鄭太后一顆心落了地,起身大聲道,“逆王周琛意圖不軌,殺害三皇子二皇子,囚禁皇上,挾持哀家,還不快將他拿下?!”
“要拿本王?”周琛根本不害怕色厲內荏的鄭太后,他傲然的看了一眼向他圍過來的朝臣,輕笑一聲,“太后娘娘,您可想好嘍,皇兄在乾清宮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撐不住了!”
他手裡捏著周璨呢,他怕什麼?“太后娘娘是不是因為皇兄病重,太過悲傷得了失心瘋了?”周琛一指田霖手裡緊握的聖旨,“那上頭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皇兄要立本王為皇太弟,在他病癒之前由本王監國,田尚書,你可以開啟讓大家看看,看看本王沒有沒誆騙你們!”
“那聖旨根本不是皇上寫的,是他寫好了拿著哀家跟宮裡的妃嬪們逼迫皇上蓋的玉璽,哀家也是哄騙這個逆賊說是願意出來代皇上宣旨,才得已出宮,”周承輝怎麼還沒有來,鄭太后心裡一陣焦急,忍不住向殿外望去,“你們這些人枉為人臣,竟然眼睜睜的看著這個逆賊囚禁皇上,逼迫哀家不成?”
見鄭太后有些慌了,魏國公上前一步道,“太后放心,有微臣在,絕不會讓昌王做出悖逆之事,大家都隨我去乾清宮解救皇上!”
鄭太后將話說的這麼明白了,但凡是讀書人,都不能在這個關頭投了周琛去,因此魏國公振臂一呼,除了平日與他親近的武將外,許多文臣也摩拳擦掌捋了袖子要往殿外走。
張明冀卻不認為周琛會這麼簡單的放這些人離去,“昌王殿下,既然皇上病勢沉重,我們這些做臣子的自然也要過去給皇上請個安,到時候若是皇上有口諭,那臣等自然唯殿下馬首是瞻。”
如果周琛能逼得靈佑帝親口說出要立他為皇太弟,那以後史書上就沒有他們這些閣老的什麼事兒呢,以張明冀對周琛的瞭解,他未必有膽子做出當著眾臣的面逼死皇上的事情,他們去了,說不定還能將皇上救出來。
“哼,聖旨上寫的一清二楚,你們卻能視而不見,就算到了皇上面前,他下了口諭,你們想不承認,自然也可以充耳不聞,”周琛也沒有膽子將這些人都放進乾清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