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害者,因此一時間,大家倒是不知道說林穎芝的命好還是不好。若說是不好,她被人悔婚,家裡也一朝傾覆;可是如若說不好,又是好的,如若不是因為她被謝悠雲悔婚,不會的到皇上的同情,進而救了他們母女。
不過也有人遙想到了許久的之前,那個時候,孟家的姑娘孟吉祥是差點進宮坐娘娘的,而如今孟氏被放過,未嘗沒有那個時候的情誼。
事情發生的很突然,不管是謝家還是林家,幾乎是一下子就倒了,之後便是發配,林大人並沒有謝蘊那麼好命,謝蘊是中風不能動,皇上饒過了他。可是林大人卻不是,他很快便是被判了秋後處斬,而林家的人也很快便是被髮配。
就如同那日的謝家一樣。烏雲密佈但卻無雨,眾人眼見這樣一個京中大戶就這樣傾覆。
和鈴與陸寒也覺得瞠目結舌,幾乎沒有什麼反應,事情發生的太快了,快的他們還來不及反應,不過和鈴很快便是有了一個新的懷疑,她也不瞞著陸寒,只與他言道:“你覺不覺得,皇上身邊,有梅九的人?”
這一點,陸寒也想到了,如若沒有梅九的人,絕對不可能進展的這樣順利。別人不知道,自然以為梅九與林家關係好,而梅九表現的確實是這樣,對那個姨母分外的親近。可是那天晚上,兩人很明確的聽到了梅九對林家的憤恨,雖然不確定其中是不是還有其他,但是和鈴揣測,許是當年的事情,林家未必就是全然不知情,真是因此,梅九才會這樣恨毒了他們。
梅九是恨林家的,而林家在這個節骨眼上很快的便是被皇上處理了,如若沒有人在其中推波助瀾,和鈴是怎麼都不相信的,要絆倒一個謝家需要齊王上手。而絆倒一個林家,又是誰人呢?只是因為那樣一次刺殺,就能改變這樣大的格局?
“你覺得,那個幫助梅九的人會是誰。”陸寒問道。
和鈴起身,揹著小手兒在房裡溜達,似乎是琢磨什麼的樣子,陸寒一直都很喜歡和鈴認真的樣子,她這個樣子,與許多人一點都不同,不是那種尋常姑娘的樣子,給他的感覺就彷彿和鈴無所不能。
想到兩人初次相見,那樣的情形之下,她依舊能夠找到對自己有利的點。
陸寒想到這裡,問道:“你覺得誰最可能是幫助梅九那個人。”
和鈴認真又嚴肅,她緩緩道:“太多可能,但是我覺得,現在看,按照現有的形勢,最有可能的人是樓嚴。”說到這裡,和鈴皺眉:“可是樓嚴不應該是啊,如果樓嚴有一點的疑點,皇上不會那麼重用他。可是如果說是別人,那麼這個人一定是能左右樓嚴的,不然怎麼可能呢,你說對吧?”
和鈴抬頭,想要爭取陸寒的認同,陸寒思來想去,最懷疑的也是樓嚴,但是他是知道的,當年皇上於樓嚴有救命之恩,而且樓嚴很小就在皇上身邊了,他不應該是那個與梅九勾結的人。
可是現在的情況……
“你覺得樓嚴的性格能被被別人左右嗎?他是一個十分嚴謹的人,我覺得你說的這種全然就不可能。”其實從潛意識裡,陸寒已經否定了這個可能性,不可能有其他人再影響樓嚴,如若有,那也只能是皇上。然而,這又並不可能了。
“我們現在說得多也是沒用的,且走且看吧。”和鈴最後總結。
樓嚴是最可能的人,但是他身上沒有什麼疑點,這一點陸寒與和鈴都是知道的,但是卻也不好多說,只能繼續等待。
不過因著謝丞相與林大人的事情,京中近來倒是風聲鶴唳,大家都十分的小心,生怕行錯一步。往日裡喜歡參這個參那個巴巴說的御史也都老實了起來,這個時候哪裡有人知道皇上的心思,如若不管做什麼,都是要謹小慎微夾著尾巴的。
且不說陸寒在朝堂之上能感覺到這樣的氣氛,便是和鈴這樣的內宅女子一樣也能感受得到。往日裡還是有不少高門貴婦過來作客,但是近日十分的冷清,也不獨他們一家,旁人家也是如此。便是有一些時常辦宴席的人家也老實了起來,生怕沾染上什麼。
不說旁的,慕王爺在朝堂之上只因為多說了兩句話,都被皇上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見,這次的事兒皇上是十分氣憤的。
徐仲春扮成老嬤嬤與和鈴聊天,他不斷的嗑著瓜子兒,叨叨:“我看啊,這些人都是找死,看不出皇上是個什麼人麼?典型的重權勢輕感情。這個時候夾著尾巴做人才是,還沒事兒招惹皇上,多說一句,皇上都恨不能殺人好嗎?真是蠢。”
不得不說,旁觀者清。
只是……和鈴言道:“慕王爺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