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毫不介意了。
和鈴與陸寒並肩而坐,“不如……我們離開京城吧?”
陸寒抬頭,詫異的看向了和鈴,幾乎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說,和鈴微笑:“其實我是更想留在京城的,我更想看到真正的結果,真正的報仇,但是我希望你能夠快樂一些。也許離開京城散散心,回來一切都煙消雲散了。”說到這裡,和鈴言道:“我聽說,這幾日齊王身子骨也不太好。其實整個人永安城的人都知道他是裝的,但是裝的又怎樣呢?也許是韜光養晦,也許……真的是倦了。靜靜的等待事情全部過去,未見得就是一件壞事兒。”
陸寒失笑,他是知曉和鈴的,和鈴的性格十分激進,根本就不是那種能夠韜光養晦的性格,她今次提出離開京城,自然全都是因為他。這般想來,竟是感動莫名,只覺得一切都那般的美好。
也許……人是沒有必要庸人自擾的。
“不需要,我們就留在京城,我要看著證據一點點被找到,我要確定,究竟是不是梅九。雖然……基本不會有什麼別的可能性,但是我要第一時間知曉,逃避也沒什麼用不是?而且,我覺得不需要你來遷就我,一點都不需要。”陸寒攏了攏和鈴的發,認真道:“事已至此,不管是何種結果,我都是能接受的。”
夫妻二人就這樣坐在御書房門口的臺階上,兩人靠在一起,任由雪花落在肩膀之上,李公公默默的過來,將傘交給小太監,小太監站在兩人身後撐傘,和鈴回頭看了一眼,隨即笑了出來:“我覺得我們有點矯情呀。”
陸寒也是失笑,“那你想怎麼樣呢?”
和鈴想了想,“這麼冷,我們回府吧。坐在這裡,彷彿是沒有人要的蠢孩子。”
說到這裡,陸寒當真是笑的更加厲害,他起身牽起和鈴的手,認真道:“那麼蠢孩子,我們現在回府可好?”
和鈴頷首,“自然是好的。”
回到府裡的時候高志新已經等在了門口,似乎有話說的樣子,,陸寒牽著和鈴一同來到書房,巧月將和鈴身上的披風換下,地龍也燒好,屋內暖洋洋的,分外的舒服,和鈴依靠在太師椅上,就這樣看著陸寒與高志新說話。
高志新在陸寒眼神的示意下開口,並沒有隱瞞,“我們盯著梅府的人發現,蘇神醫不見了。這點很是反常,往日裡不管如何,蘇神醫都會在九公子身邊,但是這次卻全然不是。”
陸寒一怔,問道:“蘇神醫不見了?”
“對,而且這兩日九公子的身體似乎是好了許多,我看他極有精神的樣子。”這些日子時常看不見高志新的身影,和鈴沒有想到,陸寒竟然給高志新安排到梅九那邊盯著了,她暗自思考,看來陸寒也是早有準備的。
陸寒沉默一會兒,交代:“給我仔細尋找,我要知道,蘇神醫去哪裡了。”
和鈴在一旁終於開看:“我覺得,人應該出出城。”她沉思一下,言道:“我有一種感覺,梅九在處理他身邊的人,亦或者是讓他身邊的人都離開。”
“所以他在收網,或者說破釜沉舟?”
和鈴頷首,正是這個意思,她認真:“我覺得,如若真是覺得樓嚴有問題,不能再等了,等下去,或者樓嚴這個人就從我們的身邊徹底消失了。”
陸寒蹙眉,覺得確實是如此,“你回去休息,我出去一下。”
和鈴頷首,剛剛進屋暖和會兒。這又要離開,她挑了挑眉,很快便是出了房門,只是待到門口,就見崔玉站在那裡,和鈴猜測他們有事兒,倒是也不說話,只帶著巧月與楚雲離開。
回去的路上,楚雲言道:“小姐要捕殺師兄?”倒是沒有什麼疑惑,十分篤定的樣子。
和鈴搖頭:“不,你師兄如何,與我沒有關係,這件事兒自有皇上和陸寒處理。”
和鈴停下腳步,她與楚雲言道:“你是楚雲,樓嚴是樓嚴,他與你沒有一丁點關係,也不是你的師兄,你要記得這一點。”
楚雲靜靜的看著和鈴,許久,言道:“小姐放心,我分的清楚輕重,而且,我與師兄早已沒有了多少情誼。縱然年少的時候我們關係十分不錯,但是十幾年不見,許多感情早已經淡了,從師門離開那一日我就知道,我們就該彼此淡忘,走向不同的路,我是水匪,他身入官場,許多事情都是註定的。”
和鈴想想,確實是如此的,幾十年前就一定註定好的事情,大家早就預見了之後的兵戎相戈,沒有這樣面對面的對立,已經算是萬幸!
“我只是擔心你想不開,現在的情形,你該是知曉。”和鈴嘆息一聲,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