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不過是那麼一瞬間,他感慨道:“人生在世,確實很難說。”言罷,整個面容有些扭曲。
和鈴知道陸寒是個什麼想法,但是旁人並不知道,大家都覺得,陸寒真是因為長公主的死受到了刺激,有點發瘋了,性情大變,前些日子還沉默寡言閉門謝客,突然間就看是滿京城的抓人,整個人十分冷酷,而且幾乎是不分青紅皂白的,只要與這件事兒有一點點關係,便是會被他帶走。
陸寒毫不客氣,誰的面子也不給,簡直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更是不在乎究竟有多少人因為這件事兒憎惡上了他。
陸寒這樣肆無忌憚的抓人,一則是要做給皇上看,而另外一則,真的是為了能夠找到一些線索,雖然線索可能並不多,但是未見得沒有。
一大清早,就有人聽到十分急促的馬蹄聲,陸寒幾乎是不用睡覺一般,白天黑夜的抓人,抓夠了便是回去審問。
謝悠雲早上出門,與陸寒打了碰頭,他看到陸寒,微微蹙眉,擋在了路的中間,陸寒冷笑言道:“好狗不擋路,給我滾。”十分的不客氣。
謝悠雲並不動,他徑自擋在陸寒的面前,斥責道:“你鬧夠了沒有?”
陸寒頓時就笑了起來,那笑容十分的張狂,他死死的盯著謝悠雲,冷笑言道:“你又是個什麼東西,倒是不知道,你有這樣的資格來訓斥我,別說是你,便是你的父親,我也並不放在眼裡,給我滾遠點,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謝悠雲打量陸寒,就見陸寒一身黑衣,臉上全是戾氣,他並不待見陸寒,兩人關係本就是不好,只是他的性格與陸寒極為不同,看他這般,倒是忍不住想要說一說,如若沒有碰上也就算了,既然碰上了,那麼怎能容他繼續囂張。
“這件事兒便是我父親看見,也一樣會說。陸寒,我們都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是你心裡難過不代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就沒有看看現在的情形嗎?給整個京城鬧的風聲鶴唳,這是你要的嗎?”
謝悠雲更加同情的是那個小姑娘,楚和鈴沒有嫁過去多久便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越發的覺得,當初楚和鈴的選擇根本就不是對的。
“陸寒,我知道長公主和肅誠侯死了你很傷心,可是就算是再傷心,也不能這樣為所欲為。”謝悠雲侃侃而談,並不看陸寒越發難看的臉色,而這個時候,陸寒果然是一鞭子就揮了出來。謝悠雲身邊的侍衛很快的便是護住他。
原本謝悠雲出門倒是也不帶什麼侍衛,自從長公主出事兒,京中這些公子哥兒小姐出門,便是也都帶上了侍衛,總歸是有備無患。
而這次便是侍衛救了謝悠雲,侍衛將謝悠雲拉開,他驚魂未定的看著陸寒,陸寒沒有第二次動手,第一次也不過是為了警告他。
他騎在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謝悠雲,表情冷凝:“我不想聽見任何一個人談論我的母親,你這種人,更是如此。”
謝悠雲心裡越發的惱恨,他覺得自己本是好心,可是此人竟是如此的無狀,簡直不把他放在眼中,他就要說什麼,卻看陸寒冷笑繼續言道:“回去給你們家那些狗屎事兒弄清楚,別的我不想多言,如若你那麼願意管閒事兒,還是回家好好管一管,看看你家的新二嬸是怎麼死的。你爹和你的舊二嬸,都有哪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陸寒這話真是句句都刺在了謝悠雲的心上,他也不顧謝悠雲的臉色已經慘白成了一張紙,冷笑離開。
看著謝悠雲的臉色,屬下言道:“公子,其實你不要放在心上,陸公子可能是……”
謝悠雲板著臉:“我並沒有與他一般見識,不過是傷心過頭罷了。”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謝悠雲的手卻攥了起來。
而此時,皇宮之中,皇上坐在上首之內,就看幾人,緩緩問道:“你們覺得,寒沐有些過了?”
齊王立時言道:“兒臣並不這樣覺得,只是寒沐這樣未見得就能找到真正的兇手,越是這樣調查,那賊人越是不敢出現,倒是不如明松暗緊。這樣鬧下去,於寒沐的名聲也並不好。”
皇帝沒有說話,手指輕輕點著桌面。
“兒臣自然是為了寒沐好。既然有更好的法子,那為什麼不採用呢!總是好過現在讓京城風聲鶴唳。”齊王謹慎言道。
“對,你看看現在京城,都讓他鬧成什麼樣了。”慕王言道,“啊!”
皇上手中的硯臺,直接便是砸向了慕王,做舅舅的不想著幫襯一下寒沐,不想著快點為你姐姐找到兇手,倒是在這裡編排起來,朕要你何用!“
現場的人頓時悉數跪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