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遜先生,我想即使您手頭沒有澳大利亞牧場,但是,憑藉您的英國國籍和爵士的身份,當個中間人應該並不難吧!我現在並沒有和澳大利亞關係非常親近的朋友,只有求助沙遜先生了。請沙遜先生代為尋找幾處價效比較高的牧場、農場或海島。當然,中介費用,我會從優。”
沙遜笑道:“雖然餘先生並沒有和我做價值數百萬美元的生意,但是,餘先生的想法,讓我很有啟發。所以,這件事情,沒有問題,包在我身上。三個月之內,我會把找到的牧場資料,包括牧場主報價,牧場位置與產出,水權額度,中介費用數額,相應的稅務專案發給餘先生。”
“謝謝沙遜先生,在沙遜先生給我資料後一個月內,我會做出選擇。總不會讓沙遜先生白忙一趟的。只是,還有一些東西,需要沙遜先生幫我從國外購買一下。”
“什麼東西?”
“三十臺發報裝置!”
“運到上海麼?”
“不,運到香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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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生第二個聯絡人是阿爾伯特。雖然阿爾伯特遠在美國,雖然這個時代並沒有越洋電話,雖然這個時代只能用電報聯絡,雖然話說多了,電報會很貴。不過,以餘大財主如今的實力,每天一封電報還真就不成問題!
餘生在電報中,拜託阿爾伯特華納,把《大鬧天宮》的一部分贏利截留下來,幫他在美國好萊塢附近購置一處房產。價錢不論,只要物有所值就好。
阿爾伯特華納見識過餘生的電影才華,也早有請餘生去美國的想法。餘生的這個要求,自然不會拒絕。阿爾伯特在回覆的電報中數次追問餘生,到底何時到達美國。並告訴餘生,只要餘生願意拍電影,華納兄弟公司的大門永遠為他敞開。而且告訴餘生,他希望餘生到美國後可以開一家地道的中國餐館。他已經迫不及待。
餘生回覆完阿爾伯特,對阿爾伯特開中餐館的建議也不由得仔細考慮起來。畢竟,以後去美國,除了拍電影以外,總要經營些其他的產業才行。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
不過轉念又想,既然要對外國人推介中國菜和中國的飲食文化。那麼,為何不用電影的方式?話說這個時代可沒有專門記錄中國美食的記錄片!更沒有《舌尖上的中國》!
而這個時代,對於紀錄片,電影界還普遍認為是一種藝術性很強的作品。羅伯特弗拉哈迪所拍攝的表現愛斯基摩人生活的《北方的納努克》,便廣受電影界和文藝界人士歡迎。票房居然也不錯。
而《舌尖上的中國》,在後世的影響力也並不止於中國。在沒有大量資金投入和黃金檔播放時間的情況下,《舌尖上的中國》憑藉其精緻的攝影與對中國傳統飲食文化的獨特解讀——將美食作為中國人精神的載體。在央視眾多紀錄片中脫穎而出,不但紅透了全國,而且還紅向了世界。
在後世二零一三年的法國春季戛納電視節上,《舌尖上的中國》引領“中國晚宴”活動得到各國媒體和機構的好評。並且,此片也實現了中國自制的紀錄片在海外銷售市場的歷史性突破。其海外單集銷價也有望超過《故宮》保持的單集最高五到六萬美元的紀錄。
由此可見,中國美食對眾多歪果仁的強大殺傷力。而在這個連美食節目都不曾出現的時代,如果餘生要製作一部不次於《舌尖上的中國》的美食紀錄片,那便是開天闢地的創舉。而且,這樣的題材貼近生活,代入感強烈,遠比弗拉哈迪的《北方的納努克》受歡迎。想來票房也不會差。
只不過,這個時代與後世還有不同,《舌尖上的中國》第一季在後世經過十三個月,走訪中國七十個不同地方,才拍攝完成。而此時,日本人佔據中國,卻哪裡有如同後世般自由優厚的條件。
唯一一點可以彌補差距的,便是如今的上海灘,幾乎聚集了全中國不同的人,全中國不同的菜式。分門別類,按照既定的主題去尋找故事,總會找到相應的影像。雖然,未必和後世的《舌尖上的中國》在細節上一模一樣。但由故事而衍生出的主題與內質卻是可以相同。
有了這個計劃後,餘生便從新華公司找來十幾個攝影師,要他們去拍攝上海灘各大小餐館的後廚,以及一切與飲食有關的內容,拍攝中國各地所有的有特色的菜品!由採購到擇洗,從炒制到出鍋!無論是什麼菜,都可以!並且,按照拍到的菜品數目和詳細程度,以及拍攝質量算錢!
如果能從上海市郊拍到各種田野中作物種植的百般事宜,餘生便會高價收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