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僑民在東北耕種經營,與中國人雜居。天長日久,自然學會了漢語。而這些日本僑民,遭遇也只在日本人佔領中國東北的時候好過一些。一旦日本戰敗,便成為喪家之犬。
日本政府根本不管。這些僑民害怕中國人打擊報復,所以,很多人在逃亡的時候不敢走大路。只敢走荒山野嶺。日本政府在戰時遷往中國東北的僑民,數以百萬計。
大規模的逃難中,有數以萬計的婦孺流離失所。根據後世日本的《滿洲國史》記載,戰敗後淪為難民的日僑。自殺、餓死和病死的人,在短短几個月中,便達到十七萬人之多!
當然,這十七萬人中,死的最多的,不是青壯年。而是女子、兒童和老人。病死在葫蘆島的日本人,也大多是這些人群。
根據後世哈爾濱日本難民聯絡會成員村井光雄回憶——一九四五年十月之後,收容日本難民的桃山小學難民收容所,每天便有將近三十人凍餓而死,或者病死。因為屍體太多,只能陳列在操場上,任憑雨打風吹去。到第二年開春土地化凍才得以安葬。
不過,這些日本僑民明顯想多了。中國人根本不會像他們所想的那般沒人性。老蔣明確下令,“為便利日僑和減少途中困難,以保全家老小一同遣送為準則。”
要“保證日人自所在地出發,至葫蘆島登船,沿途不受到侮辱、掠奪、侵犯、搶劫、勒索、恐嚇或其它任何不法舉動,其生命財產不受到侵犯。”
為了安置遣返這些曾經對中國人作威作福的日僑,根據《東北行轅日僑俘管理處經費移交對照冊》記載,僅一九四六年五月至八月,遣返經費開支就達一億四千七百一十一萬元(東北流通券),其中僅給這些日本僑民的伙食費就支出了一億兩千萬元(東北流通券)。
因為這些日本僑民中有大量的病患,中國人甚至還在遣返日僑的葫蘆島,專門設立了外科、腸道科和婦產科的醫院。伺候的如同大爺一樣。
在後世,即便是日本人自己編寫的《滿洲國史》也承認。日本戰敗投降後,“戰爭結束後並沒有發生(中國人)對日本人進行民族報復的事情,倒是各地的中國人同情日本人的悲慘處境,救濟危難,庇護安全,或者主動給以生活上幫助的事例層出不窮。”
在後世,大量日本親華反戰的人士,都是當年從葫蘆島遣返的日本僑民。這些人曾經親眼目睹過日本人對中國人的欺凌,和中國人的以恩抱怨,其間的巨大反差,足以撼動人心。
青小藝手下十幾個會說漢語的女子,便是一九四五年年末,一九四六年年初,日本戰敗後,第一批被遣送回日本國內的日僑。卻不料日本國內還沒有中國的狀況好。
為了填飽肚子,這些女子,最終被日本特殊慰安施設協會給騙去當服務員。幾個月的時間後,身體便被摧殘到崩潰。所以,這十幾個女子對中國人非常感念,反倒是對日本人和美國人有解不開的怨怒!
餘生想讓她們做的,其實也並不冒險,只是把教授日語的方式稍微更改一下而已……
餘生制定的教授日語的方式,並不是日語教授的正常方式,不是以語音、字母、音讀、訓讀、熟字訓、敬語體系開始。而是以漢語中國字開始!
在日本上古時期,日本人雖然有自己的語言,但是並沒有自己的文字。在這種情況下,日本人無法記錄自己所見所知的經驗,只能依靠口耳相傳,傳遞文明。
這樣的文明發展速度自然是非常緩慢。在日本人意識到這點之後,開始對外學習,而唯一的學習物件,便是中國人。由於日本和中國隔海相望,所以,無論是日本人到達中國,還是中國人去往日本,在古代相對落後的航海條件下,都是有可能的。
漢文化於是大量傳入日本。而傳入的起點,甚至可以追溯到秦朝。徐福奉秦始皇之命出海,據後世許多學者考證,徐福到達的便是日本。而日本人在後世答應“是”的“哈伊”,與秦朝時期秦晉方言中答應“是”的“嗨”,發音極為相似。或許,這並非巧合。
一七八四年,日本出土了“漢委奴國王”金印。這枚金印,證實了漢光武帝賜給倭奴使者金印記載的真實性。而所謂的倭奴國,便是後世日本九州的一部分。這也證明,至少在公元一世紀,日本和中國便有了交往。
而根據野史記述,秦末,大量的中原人士,為了躲避戰亂,紛紛遷往如今的朝鮮和日本。這些人由於具有中原文明先進的知識,在這兩處地方生活,佔盡優勢。大量的中原人成為當地的貴族。
所以,如果說日本人和朝鮮人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