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煙景輕笑了一聲,彷彿自言自語般說道,“原來陛下這樣愛皇后娘娘。”
“她是朕的命。”葉瑾一字一頓地說道,漆黑的眸子裡是危險的警告,“所以,你最好不要打她的主意。”
沈煙景彷彿沒想到葉瑾會這樣說,聽他冷冰冰的警告竟然有那麼一瞬間的失神。
不過很快,沈煙景便回過神來,道,“既然如此,陛下從明日開始,便每日來水煙殿一趟吧。”
葉瑾聞言蹙起眉毛,從明日起……“要多久?”
沈煙景搖搖頭,“視情況而定,也許一個月,也許半年。”
“你……”半年?她的意思是她還要在宮裡待半年?這個女人真的不是想拖延時間,苟延殘喘?
沈煙景撇撇嘴,“陛下自己要選長痛,現在卻要怪煙景了?”
葉瑾也不和她糾纏,點點頭,道,“那邊明日開始。”
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沈煙景還想說話,見葉瑾毫不留情離開的背影,終究沒有出聲,只是嗤笑了一聲。
不近女色?
呵,她一樣有辦法叫他不得安寧。
葉瑾回到中宮的時候,被告知秋景濃正坐在錦鯉池邊餵魚,一路尋過去,只覺得斜倚在欄杆處的女子背影寂寥悲傷,心下不禁一痛。
秋景濃聽見身後的腳步聲突然放緩,以為是青流怕吵到她,若有所思地問道,“青流,你說,是不是從這裡跳下去,便一了百了了?”
話說完自己先笑了,否定道,“看我胡說什麼呢,錦鯉池這樣淺……”
這一次,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被扯進了一個懷裡,迎面是熟悉的檀香味,只是期間摻雜了些脂粉香氣。
秋景濃打心底湧起一股子氣來,抬手便要將他推開。
葉瑾也不管,一隻手按住她要作亂的手臂,另一隻手按住她的腦袋,便吻了下去。
這人,就不會說話的嗎?!
秋景濃奮力掙扎無果,終於還是用力咬了在自己口中攻城略地的嘴唇。
葉瑾沒有放開她,唇齒間很快充滿了血腥的味道。
臉上忽然一片濡溼。
葉瑾緩緩抬起頭來。
她哭了。
他竟然讓她哭了……方才,她還有輕生的念頭。
他叫她擔心了……
葉瑾閉了閉眼睛,柔聲道,“阿濃,你討厭我?”
討厭他?
是啊,她最討厭的就是他了!
秋景濃別過頭去,道,“你從水煙殿回來了?”
水煙殿,三個字咬得極重。
葉瑾在心中暗自懊悔,連忙解釋道,“阿濃,我與她沒什麼,將她帶回宮裡,只是因為她能解是非蠱而已!”
是非蠱……
秋景濃轉回頭,仔仔細細地打量面前這個蹙著眉毛的男子,“她會解?”
“她曾到過南境,和一位師父學過。”
秋景濃有些疑惑,“可是書逝說此蠱無解……”
“那是因為,”葉瑾想起自己也曾問過沈煙景,他不是非她不可,去南境尋到教她解蠱術的人,一樣可以解。
可這個蛇蠍美人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話,“是非蠱無解,是因為,教我本宮解蠱術的人,已經被本宮殺了。”
被她殺了……這是一個怎樣的女人啊……
秋景濃一陣靜默,忽然將頭埋在葉瑾的肩頭,悶悶地說道,“我以為,你要納她做妃子……”
聞言,那人蹙起眉頭,抬手撫上她的後背,“阿濃,你可還記得在松陵我曾經說過的話?永遠不要懷疑我……”
弱水三千,我想要的,也只有一個你而已……
秋景濃靠在葉瑾的肩頭沒有說話。
“陛下,何大人說,要同陛下商量些事情。”
冷不丁地,凌颯的聲音傳來,秋景濃抬起頭,就看見那人不遠不近地站在一邊,垂首而立,彷彿什麼都沒看見。
葉瑾“嗯”了一聲,待凌颯轉身離去,才扭過頭,將秋景濃額前一縷碎髮掖到耳後,耐心地說道,“我與何煦商量些事,你不要胡思亂想,乖乖待在中宮等我回來。”
秋景濃點點頭,便放他離開了。
葉瑾和何煦商量的這件事,其實早在輔佐慕傾熙的時候便有了想法,只是後來雲國事起,便耽擱了,如今雲國已經平定,便又提上了日程。
“臣已經去親自看過,地基已經打完,接下來便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