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身上。
那雲國長公主也不知道究竟用了哪門子狐媚禍主之術,迷惑得皇帝日日流連,連自己曾經捧在手心裡的皇后都不再理睬。
眼看著皇帝都要瘦脫了形,請皇帝保重龍體的摺子也一本本地遞,他卻不理不睬。
因著政務上沒有差錯,朝臣雖議論紛紛,可倒也沒什麼可說,只是擔心這好不容易尋出來的英明聖主,又是個不長遠的命。
到第三個月的時候,葉瑾才算慢慢地恢復過來,可是和從前相比,仍是病弱。
葉瑾之前不知道解蠱竟然是如此熬人的一件事,眼見自己越來越消瘦,秋景濃的眼裡也越來越擔心,他甚至不敢再去見她。
之前她究竟為自己吃了多少苦……她究竟,有多痛……
知道秋景濃有課了身孕那天,葉瑾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想要去中宮的心思,她一定很開心,一定想撲在他的懷裡和他一同分享……可凌颯攔住了他。
陛下,若是娘娘看見陛下如今這個樣子,還有心思高興嗎?
他不能叫她擔心……
秋景濃躺在床上流淚的時候,這個果決冷血的男人,也流了淚。
他想快點恢復,再快點,他想要抱著他的阿濃轉圈,想要擁她入懷,再不分開。
沈煙景那個女人想要離間她們的心思昭然若揭,可惜的是,他的行為竟然恰恰配合和了她。
所以,當葉瑾得知秋景濃去了水煙殿的時候,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秋景濃邁進水煙殿的時候,沈煙景正在對鏡梳妝,抬手將最後一個步搖插/進發髻裡。
一見秋景濃,那人便笑了,是那種風情萬種的撩人笑容,“娘娘終於來了?”
秋景濃一言不發。
葉瑾叫她永遠不要懷疑他。
她沒有懷疑他,她只是,已經看到了事實。而她想要保衛自己的愛情。
“娘娘這是來做什麼?”沈煙景看了看秋景濃一身素白簡樸,展顏一笑,語氣極盡誇張,頗有幾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味。
“本宮與陛下,可是清清白白,什麼都沒發生的。”
秋景濃自一進殿門便是神色平靜,一言不發,直到此時才開口道,“無需你多言,我自然相信子瑜。”
我?
“秋景濃,你真的一點懷疑都沒有?”
沈煙景含笑看著身著一襲剛剛及地的素色棉質長裙,髮髻簡單的女子,心底生起一絲鄙夷。
出生於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府,嫁於步步高昇的雁門公府,十七歲被封為雁王妃,二十歲進位雁王后,同年執掌鳳印,母儀天下。
這樣的女子,去見搶了自己丈夫的女人,開口竟然提如此溫和,還以“你我”相稱。
沈煙景慢慢向秋景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