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此一反常態?
“是,長官。”
莫侻己暗自拿定主意,臉上卻不露半點聲色,簡短的回答了一句。艦長就算真的死於他人謀殺,其背後可能還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腦海中浮現:這次的案子會不會是有人一早就計劃好的呢?
乾都艦隊的總司令沒有察覺到對方的想法,認為自己的意思已經傳達了,便和顏悅色的說道:
“好了,少校,你可以走了。這次的事我會向上級報告,很快會有嘉獎令給你的,別讓我失望啊!”
離開之後,莫侻端正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這傢伙分明就是在提醒我別“亂來”,看他們擔心的樣子,這案件必有不妥,得有必要好好調查一下。
“侻己。”
在乾都艦隊基地的自動行駛路線上,一架自動駕駛的汽車停在人行道旁。莫侻己認出車上坐著的人,不禁笑了。叫住他的人也是一名軍官,和他年紀相仿,只是神情更加明快爽朗。
“阿軼,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一大早還得拖著散架的骨頭來報到。”莫侻己的朋友鄭軼看著他坐上車,不無調侃道:“怎麼樣?大眾情人,跟我去喝一杯吧。”
“那還等什麼!走吧,‘正義’超人。”
兩張年輕的臉上都出現了摻雜著些微邪惡的笑容。如果用這些外號來稱呼他們的是其他人,他們肯定會將那些可憐蟲駁斥得體無完膚。當他們離開基地後,來到一所相熟的俱樂部。來這裡的有軍人也有平民,他們選擇這裡不僅是因為它的自釀美酒出名,而且氣氛也比基地內的酒吧輕鬆。
在吧檯前,兩人一邊品嚐著佳釀和由老闆推薦的下酒小菜,一邊低聲談論著最近發生的不尋常事宜。莫侻己知道對方剛從艮都回來,便問道:
“西十字星情況怎麼樣?”
“一團糟。”鄭軼是乾都艦隊情報部的軍官,這次作為國防部的軍事監察員被派往艮都。“靠著地面部隊和艦隊的威力,肯定會將情況穩住的。不過什麼時候再爆發那可沒準了。”
“起碼西十字星艦隊也不至於閒著。我們這兒也是艦隊,卻只能看守著總理的花園、有時送他去兜兜風。我看吶,像我們這種擺擺樣子的軍人才叫悲慘。”
鄭軼瞭解這番話的意思,因為他自己也深有同感。他們都不是那種為了混日子才來當兵的富家子弟——鄭軼出身低微,完全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才獲得乾都艦隊的少校軍銜;莫侻己雖然屬於上流社會的大家族,但他自參軍以來,從未沾過家族的光,更別說恃著家族勢力任意妄為。他們都希望以實力來奠定自己的地位,獨力開創自己的事業。這也是他們成為朋友的原因之一。
“對了,我聽說賈上校的事了。”鄭軼有些不解的看著莫侻己。“回來之前見外頭沒什麼事,我還以為不是什麼大事。可是回來一看,基地裡個個談起這事都像失了聲,誰都不敢說。看起來完全不像外界說得那麼輕鬆,要不然基地這邊幹嗎會下了禁口令似的?有古怪。”
這話和莫侻己想的完全一樣,他最近也一直思索著這件事。“還不止這些。告訴你吧,當時我就是首先發現艦長屍體的人,結果就因為這個,我還得被總司令叫去‘聊天’。”
“哦,是這樣?”鄭軼的興趣更濃了。“能不能說說,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莫侻己將自己值班那天的所見所聞、案件的發展、和後來與錢威的對話,都一五一十的轉述了一遍。末了,他說道:
“如果這件案子真如他們所說的那樣,那他們還害怕什麼?政府現在不會追究艦隊的責任,協理院也沒打算彈劾總司令,他的害怕未免過了頭吧。”
第三卷 異變 第五章第5節
鄭軼的臉色也不如剛才閒適。“這麼說,兇手根本沒認罪就死了,只不過有些所謂的證據在他家。怎麼總覺得跟替死鬼沒什麼兩樣,這樣也算是破了案?”
莫侻己先為鄭軼倒酒,然後幫自己也倒了一杯。雖然喝了不少酒,臉頰有些泛紅,不過他的頭腦仍然很清醒。“息事寧人這不為過,問題在於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我甚至覺得,艦長的死和艦隊高層有關!”
鄭軼一語不發的呷著酒,莫侻己側著頭瞄了他一眼,用手指捅捅他,笑道:
“幹嗎?被我嚇著了?”
“不是,不過你的話讓我想起一件事情。”鄭軼放下酒杯,頭靠向朋友。“還記得裝卸前乾都公安部展開的關於軍方人員和地方官員互相賄賂的調查嗎?我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