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請了半年長假。檢查站一定要安排一個代理站長,否則,無法正常開展工作。”
“誰來擔任代理站長呢?大家討論一下。”魈飛月想徵求大家的意見,環視一遍橢圓形會議桌四周。
大家竊竊私語,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代理者。
象副局長猶豫了一下,對魈飛月,也是對所有與會者說:“這樣吧,我先到檢查站蹲點一陣子,等黑猩猩站長康復了,或找到合適的代理站長了,再回局裡。”
大家都沒作聲,目光聚焦魈飛月。魈飛月想不到象副局長會主動請纓到基層蹲點,猶豫了一下,點頭同意。魈飛月一向尊重象副局長,印象中,他工作認真負責,擔任代理站長是絕對勝任的。但是,魈飛月並不知道,象副局長已經晚節不保,被銀狐狸拉攏腐蝕了。
伊甸市東城區,白雪舞廳。
這是一個瘋狂的世界。天花板上的七彩燈球瘋狂旋轉,攪得舞池內彩光變幻,各種動物隨著聒噪的伴奏音樂,雜亂無章地蹦跳扭動,狼奔豕突,虎撲猴竄,熊跳狗蹦,彷彿天下大亂一般。
舞池外的大廳,擺放著十幾張圓桌,稀稀拉拉圍坐著少許衣著花花綠綠的動物。他們中的一些,受到音樂影響,身子正不由自主地扭動著。
大廳邊緣的包廂,是吸毒者的天堂。
一號包廂,曖昧的燈光下,一隻山羊正用打火機和錫紙燙吸海洛因;一隻猴子直接把錫紙上的海洛因吸進鼻子……
二號包廂,一頭野豬把一次性注射器扎到胳膊上,直接把海洛因溶液注射到靜脈血管,這是毒癮大到一定程度才使用的吸毒方法……
大廳內的吧檯成了毒品交易櫃檯。一隻女黑狐一邊向癮君子遞出一包包海洛因,一邊從他們手中大把大把接過鈔票。櫃檯兩邊,各站一個身穿制服的狐狸保安,嚴密注視著購買海洛因的顧客。
二樓經理室。大力狐西裝筆挺地站在門口警戒;屋內的豪華沙發上,坐著銀狐狸和伊甸市東城區公安分局局長獵豹豹善狩,他們正喝著罐裝飲料。沙發旁邊,站著銀狐狸的另一位貼身衛士快樂狐。
豹善狩面部黃色皮毛上佈滿黑色斑點,尾巴斜放在屁股右邊,警服敞開,露出白白的胸毛。他平時目光犀利的雙眼,在隔著茶几的銀狐狸面前眯了起來,一臉媚態,感恩戴德地對銀狐狸說:“銀狐大王,您開舞廳,卻讓我白分紅,無功受祿,真是感激不盡!”
“豹局長不要客氣,”銀狐狸衝豹善狩擺擺手,“怎麼是無功受祿?這是你的地盤,出了事,你要給我罩著。”
“應該的,應該的,出事我兜著。”獵豹局長連連點頭。
這家白雪舞廳,是銀狐狸親自出馬,實施糖衣炮彈計劃的成果,當然,名義上的老闆是一樓吧檯的女黑狐。這裡原是一家影劇院,由於近幾年電視普及,生意日益蕭條,銀狐狸買下它,改造成舞廳,並收買了豹善狩,使他成為舞廳最有力的保護者。
一樓吧檯前,一頭白熊從女黑狐手中接過一小包海洛因,火急火燎地轉身就走,女黑狐衝他喊:“哎!還沒給錢!”
“老子沒錢!先賒帳!”白熊不耐煩地罵一句,繼續往前走。櫃檯兩邊的狐狸保安立刻追上白熊,要他付錢。銀狐狸交待的規矩是,對吸毒者決不能賒帳,一定要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因為他們往往是不講信用、六親不認的。白熊毒癮已經上來,急於吸毒,卻被兩個保安拉住,狂躁地左右開弓,兩巴掌分別打在兩個保安臉上,把他們打倒在地,大蓋保安帽飛向一邊。
“喂!喂!”女黑狐抓起櫃檯上的電話,喊起來。
快樂狐拿起話筒,遞給銀狐狸,裡面傳來女黑狐的喊叫:“大王!大王!一頭白熊買粉不給錢,還打倒兩個保安……”
豹善狩敏銳的耳朵離話筒老遠就聽到了,立刻鬍鬚乍起、滿臉怒容,從沙發上站起,對拿著話筒的銀狐狸說:“大王,我去!”對他來說,這正是顯示的好機會。
豹善狩邁開細長而強健有力雙腿,奔向一樓。他一邊跳樓梯,一邊打手機。銀狐狸只跟到二樓樓梯口,看到舞池裡的動物並沒有停止狂舞,只是兩個倒地的保安身邊有幾個圍觀動物,那白熊則不管不顧地坐在一張圓桌邊,用一次性塑膠杯裡的純淨水溶化海洛因。
豹善狩下到一樓,沒有直接衝向白熊,而是突然放慢腳步。銀狐狸以為他不敢攻擊膀大腰圓的白熊了。但是,銀狐狸誤會了。豹善狩像狩獵一樣,採用迂迴包抄戰術,從白熊的側面凝神屏息,緩緩逼近。白熊根本沒發現獵豹逼近。豹善狩突然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