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2 / 4)

人造太陽的亮度減弱,增加了空氣溼度。這樣做,一方面為了勞動時舒服一點,另一方面,也是更主要的原因,天氣涼爽溼潤,可以促使罌粟果流出更多的汁液,有利於收穫。

重新進入罌粟田割罌粟果的銀狐狸身上被蚊子咬出幾個皰,但她並不太在意,因為一心只想多生產毒品,而且還想給其他動物起一個“模範帶頭作用”。

宣傳部長爛眼狐把士兵送到田裡之後,並沒有參加勞動,而是坐上一輛電動轎車,在田頭來回用喇叭宣講勞動注意事項:

“一、不準私自攜帶收穫物。二、不得毀壞罌粟,不得碰掉罌粟果。三、手部和割刀不要接觸嘴部,以免沾染罌粟汁,染上粉癮……”

霸王虎又在吼叫了,原來小白熊和小花貓實在又累又餓,癱坐在地上。心情煩躁的霸王虎揚起鞭子往他們身上抽,鞭子打在小花貓身上,小花貓大叫一聲,躺倒在地,哭都沒敢哭,爬起來又繼續劃罌粟果。霸王虎又揚鞭抽小白熊。彷彿不斷揮動鞭子,才能緩解他心中的煩燥。小白熊被抽得直哭,坐在地上哀求霸王虎:“虎大叔,饒了我吧,我實在餓得幹不動了!”

“不行!”霸王虎一邊往小白熊背上抽鞭子,一邊大喊,“死,也得死在勞動上!”霸王虎又狠抽幾下,鞭子“啪”的一聲在小白熊後背斷開了。霸王虎氣急敗壞,舉起小白熊往地上摔,小白熊昏過去。霸王虎把他踢到一邊,不再管他,惡狠狠地對周圍的小苦力說:“誰要是偷懶,小白熊就是榜樣!”

小動物們都以為小白熊被摔死了,嚇得趕快劃罌粟果。小金絲猴一不小心把刀刃劃在扶罌粟果的左手上,鮮血一下子湧出來,比罌粟果流出的白色汁液多多了。他剛停下來,霸王虎的新鞭子就落在身上,急忙繼續劃罌粟果。

霸王虎已經換了兩根鞭子。這些小動物在家時,除了在學校值日打掃衛生,什麼活也沒幹過,甚至,有的在學校打掃衛生,還是心疼他們的爸爸、媽媽、爺爺、奶奶代勞。現在又累又餓,幹一會,就想歇一歇。霸王虎只要看誰停下來,就用鞭子抽。對毒品渴望引起的煩躁加劇了霸王虎性格的殘暴,某個小動物即使正在幹活,只要他看著不順眼,就用鞭子抽打。很快,就有三四個小動物由於過度勞累,又不敢休息,累得昏死過去。

此時,已經幹了整整八個小時,按地球時間算,已是下午一點了,銀狐狸仍然沒有下令停工。反正月宮桃源的人造太陽始終亮著,沒有早晨、中午和黃昏的變化,如果不看鐘表,根本不知道時間長短。

但血肉之軀,不吃飯是不行的。銀狐狸雖然沒有一直參加割罌粟果的勞動,但帶領衛士在幾塊罌粟田往來監督,似乎比劃罌粟果還消耗體力,她感到飢腸轆轆了。她算了算,回去吃飯一來一往至少要浪費兩個小時,靈機一動,命令一個狐狸衛士通知炊事班班長獅震林把飯送到田頭,即節約了時間,又供應了伙食,豈不一舉兩得?

一會兒,四輛電動小卡車開到罌粟田邊,炊事班把早已做好的飯菜送來了。炊事班的動物大多是從監獄裡逃出來的大狐山傷兵,都聽從獅震林的指揮,因為他總是寧願自己多幹一些,也不願讓傷兵們累著。

田頭北邊的一輛小卡車上,一隻獨眼野豬從卡車拖車上跳下來,開啟後車幫,與一隻獨手豺狗抬下一桶桶的米飯、雞肉炒土豆和開水。這裡是苦力大隊吃飯的地方。

田頭南邊,停放三輛小卡車,是銀狐狸、各部門首領、001部隊及第一大隊、第二大隊吃飯的地方。獅震林帶著幾個傷兵剛把飯菜缷下來,銀狐狸就從田裡來到傷殘動物跟前,對他們說:“我們現在剛剛創業,你們先辛苦一段時間。以後,咱們的勞動力多了,你們就可以什麼都不幹,只享清福了。”獨腿狐狸急忙感激地對銀狐狸說:“謝謝大王關心,能為大王效勞,我們心甘情願。再說,在炊事班也累不著。”

獅震林卻沒有理會銀狐狸,與霸王虎一樣,罌粟田裡飄出的熟悉氣息把他死死吸引,他也開始煩燥不安起來。

霸王虎一吹口哨,苦力大隊的小動物都搖搖晃晃地向田頭走來。他們個個疲憊不堪,手上沾滿了罌粟果的白色汁液及黑色泥土,有的還有黑紅色凝固的血。一隻小野貓走路稍微慢了一點,被身後的灰野狼一腳踹倒在地,爬起來一瘸一拐向田頭跑去。儘管很累,但孩子們吃起飯來,卻像瘋了一般,自從上了月球,他們沒有吃過一頓飽飯了!山羊等草食動物只吃米飯和土豆塊,肉食及雜食小動物則儘量揀肉吃,各取所需。銀狐狸規定,收穫鴉片期間,所有等級的動物一律管飽。

田頭南邊的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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