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擔保者。”
小花狐對黑野豬是有印象的,她說:“我雖然認識他,他不一定認識我,他肯讓我做擔保嗎?”
“可以的,他說,只要有動物擔保就行。”紅狐狸肯定地說,“你給我做擔保,我不會讓你替我還錢的。我只要戒了毒,就有精力搞幾件發明賣掉,很快就能把錢還上!我相信,只要戒了毒,我們就會有錢了,就可以過上好日子了!”紅狐狸說到這裡,努力使語氣和枯槁的面部充滿對新生活的渴望。
小花狐被表兄裝出來的渴望打動了,又一次輕信了他。進洞收拾一下,提個小布包,與紅狐狸一起向鎮上走去。一路上遇到坑坑窪窪,還忍受著紅狐狸身上的臭味,攙扶他一把。紅狐狸已虛弱到極點,而且毒癮開始使他微微顫抖……
經過幾里路的顛簸,終於到了黑野豬雜貨店。雜貨店沒有生意,黑野豬正在店前大楊樹下乘涼,看到紅狐狸過來,厭惡地聳了聳長鼻子,想進屋躲開。他以為紅狐狸又是來借錢的,而且,很遠就聞到他身上的臭味了。
紅狐狸喊住黑野豬:“豬老闆,你別走,我表妹來了!”
黑野豬早已看到了小花狐,他停住腳步,扭過頭問:“你表妹同意了?”
“是——是同——同意了。”由於毒癮已經發作,又加上心虛,紅狐狸說話結結巴巴。
“你們進來吧。”黑野豬看了小花狐一眼,對紅狐狸說。
小花狐跟著黑野豬和紅狐狸走進店裡,她以為黑野豬和紅狐狸所說的“同意”,是指她同意為借款擔保!
黑野豬進入櫃檯裡面,問紅狐狸:“你要多少錢?”
“兩千!”紅狐狸咬咬牙說。
“一千!”黑野豬長獠牙齜了齜,不容否定地說。
受毒癮折磨的紅狐狸沒有討價還價的耐心,而且,他本來是一個書呆子,根本就不會討價還價這一套。
黑野豬很快在一張紙上寫好字,連筆一起遞給紅狐狸說:“你簽字吧。”
紅狐狸哆哆嗦嗦地接過筆,簽了自己和小花狐的名字,又按了手印。小花狐不識字,紅狐狸叫她按手印,她也毫不猶豫地按下了。黑野豬遞給紅狐狸一疊鈔票,小花狐攙著渾身越抖越厲害的紅狐狸就要出雜貨店,黑野豬急忙從櫃檯裡出來,拉住她:“你現在是我的了!你走了,我到哪兒去找你?還有,從此以後,你不能再見你表哥,更不能再與他拉拉扯扯的!”
被黑野豬拉住,又聽他說這些話,小花狐又羞又怒,“你幹什麼?”並想甩開黑野豬的胳膊。
“你說我幹什麼?!你表哥把你賣給了我,你也按了手印,還想耍賴不成?!老子的一千塊錢白花了?!”黑野豬生起氣來。
“放屁!誰賣給你了?我是來給表哥當借款擔保的!”小花狐極力甩開黑野豬的胳膊,轉臉對紅狐狸,“表哥,走!我們去醫院!”
紅狐狸囁嚅道:“表妹,你——你就留——留在這裡吧。他很有錢,你在這裡——這裡不會——不會受委屈的。”
“什麼?!”小花狐大驚。
“別‘什麼什麼’的了!現在我才知道,你是個不識字的睜眼瞎,一個文盲,還不值一千元呢!”花野豬又一次拉住小花狐,“我給你念念你的賣身文書:‘大荒山狐阿花自願賣給大荒鎮雜貨店豬萬貫為妾。證明者:狐阿花表哥紅狐狸狐波士。’”
“什麼?表哥,這是真的?!”小花狐衝紅狐狸大吼,希望紅狐狸說黑野豬在耍無賴說謊。
但是,紅狐狸卻羞愧地點點頭。
“你不是東西!表哥,紅狐狸,你不是東西!你為什麼這麼對我?我把心都扒給你吃了!”她想衝過去撕打紅狐狸,卻被黑野豬死死地拉住了。小花狐仍不停地大叫,“紅狐狸,你不是東西!你有什麼權利把我賣掉?!”她感到自己很窩囊,跟著他來,被他賣掉,還在“賣身契”上按了手印,就差沒替他數錢了!
紅狐狸知道理虧,羞愧地低著頭,不敢看小花狐。
小花狐知道這麼硬吵不行,改為哀求:“表哥,你不能這樣對我!求求你!我還能打工掙錢,給你戒毒!你這樣對我,以後還有誰對你好發?!”
“這……”紅狐狸好像有點良心發現,後悔了。
“不行!已經簽字、按手印,你他媽的要是後悔耍賴,還想不想在大荒山一帶混?!”黑野豬威脅紅狐狸說,“就是老子不修理你,毒癮發作就把你弄死了!”
紅狐狸什麼也不敢說了,他最可怕的敵人是毒癮,是永遠擺脫不了的,現在已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