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厲害,不能只被動捱打!魈飛月等被清除了,換了新市長、公安局長、緝毒大隊大隊長和檢查站站長,或許會被我們收買,為我所用。馬上就要收穫鴉片了,我們必須除掉魈飛月那些拌石,為生意早作準備!”
看到銀狐狸態度堅決,大頭狐不再堅持反對意見。
“我親自擔任總指揮,”銀狐狸掃視一遍下面的部下,接著說,“丞相任總參謀長,負責摸清清除物件的活動規律,制定清除方案。願意參加殺手團的,自己報名,刺殺行動之後,將有重賞!”
週末,無月的夜晚。魈飛月家的客廳裡,魈雪純,三個孩子魈毛毛、魈咪咪和魈帥帥正在看電視。為了節約用電,客廳的燈沒開啟,大彩電螢幕閃爍的光就使客廳很亮了。
他們正在收看電視劇《緝毒警察》,其中的主人公以魈飛月為原型,重要的故事情節也是根據魈飛月他們的緝毒事蹟改編的。一些真實的緝毒案例,魈家的孩子大多聽爸爸講過,所以,看電視時,往往能一邊看,一邊評說哪些內容是真實的,哪些內容是虛構的。
電視螢幕上,猿飛天警官(電視劇中魈飛月的藝術形象)正要向天空發射訊號彈,命令飛虎隊向女毒梟老巢發動進攻——
“爸爸出來了!爸爸出來了!”龍鳳胎姐弟魈咪咪和魈帥帥異口同聲。
哥哥魈毛毛笑著糾正他們:“爸爸是他的原型,他可不是爸爸!”
但是,劇情就要達到高潮時,開始了冗長無聊的廣告。
咪咪問媽媽:“桂花今天夜裡會開嗎?我要第一個看桂花。”
“我也要第一個看!”帥帥也急忙大叫。根據魈家幾代流傳的說法,每年第一個看到桂花開的,全年都會交好運。魈家院中的老桂花樹含苞欲放,就在這幾天了。
“別急!別急!”媽媽安慰他們,“什麼時候桂花開了,我一定讓你們同時看到!”
“什麼第一個看交好運!那是迷信!”魈毛毛不屑地說。他已是中學生,有自己的思想了。
廣告時間終於結束,螢幕上出現每集都要出現的片頭:像青松一樣高大挺拔公安局長猿飛天威嚴地舉起手槍,高聲吶喊:“我們一定要徹底剷除毒品!!”
一聲槍響,電視劇正式開始!
魈雪純和孩子們又被深深地吸引了。
一隻蝙蝠悄悄飛進魈家院子,落在客廳的搖頭窗框上。他受大頭狐派遣,偵察魈家情況,以便實施暗殺活動。
這蝙蝠鼠頭鼠腦,卻不是老鼠;能飛,卻又不是鳥,屬於哺乳動物中的翼手目,應該稱之為“空中飛獸”。他是哺乳動物,根據《大森林共和國禁止殘食公民動物法》的規定,具有公民資格。但由於會飛翔,又被大多數哺乳動物看不起,稱他們為兩面派或陰陽獸,相當於人類中不男不女的陰陽人。
蝙蝠是有名的近視眼。客廳裡只有彩電螢幕閃爍不定的光亮,隔著窗紗,他不能看清裡面的情形。於是,顫動喉嚨,發射出振動頻率很高而且不易被聽到的超聲波,超聲波在客廳裡遇到物體產生反射,蝙蝠用耳朵接受到反射訊號,知道客廳裡的確有幾隻山魈,但具體有幾隻,難以斷定。一是因為各種傢俱對超聲波起了阻斷作用;二是蝙蝠心裡很緊張。他知道魈飛月“神槍、神針、神拳”的“三神”威名,最近正在熱播的電視連續劇《緝毒警察》,又把以魈飛月為原型的公安局長猿飛天渲染得神乎其神,很多動物把魈飛月看得更神奇了。蝙蝠害怕萬一被魈飛月發現,不是死在他的槍下,就是被他見血封喉的神針穿個窟窿。傳言說魈飛月的飛針塗有神秘劇毒,只要擊中動物身體,立刻斃命!
於是,蝙蝠想當然地認為魈飛月全家都在客廳看電視,急忙飛回去,向大頭狐報告。
蝙蝠一邊在星光下飛行,一邊藉助超聲波探測器捕捉空中的蚊子和其他飛蟲吞下,最後鑽入離魈家不遠的一處樹林。樹林裡一片死寂,連一聲蟲叫也沒有,因為這裡隱藏著刺殺魈飛月的小組成員,他們是大頭狐狐大首和三隻懷揣炸藥的狐狸爆破手。
蝙蝠落在一條枯樹枝上,沒等大頭狐問,搶著說:“沒錯!魈飛月全家正在客廳看電視呢!”
大頭狐對蝙蝠點點頭,然後向三隻小狐狸下達命令:“一小時後行動!一定要小心,一旦被鬼狒狒發現,我們就完了!”
魈雪純與孩子們已經睡下——
一陣微風吹來,院子東側的老桂花樹婆娑起舞。它已經很有年頭了,據說,是魈飛月爺爺的爸爸栽種的。蒼老的樹幹稍往上長滿青苔,青苔上又長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