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是道,姐姐身子比我強許多,反而是這樣呢。”
含煙急得拉住她道:“不許你出面兒,倘若給淑妃娘娘聽見,連你都不好了。”
懷真搖頭道:“總要有人戳破了這層紙,不然的話,難道就不管姐姐的生死了?”
說話間,恰好夏太醫按例過來給含煙診脈,宮女在外報了,夏太醫入內,見懷真也在,不免見禮。
懷真道:“夏大人,你是認得我的?”
夏太醫仍是那副笑面,便笑道:“唐三少奶奶安好,如何不認得呢。”
懷真道:“上回我病了,還要多謝您妙手回春。”
夏太醫道:“不敢不敢,其實少奶奶除了身子有些虛外,並無什麼大礙的……”說到這裡,心中一動,忙停了。
懷真因不知他給自己診斷後……對小唐說的那些話,因此倒也不以為意,只道:“只是我不明白,如何太醫對我藥到病除的……可是對良妃娘娘,竟是耽擱了這許多日子,還是不好呢?”
夏太醫一怔,便低下頭去,只是訕笑:“這個……是病情不同罷了,有的需要慢慢調理,有道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急不得呢。”
懷真淡淡笑道:“已經月餘了,還要多慢?何況一點兒起色都沒有,反倒加重了……此事你可同皇上稟報過了?如今姐姐正得寵,若有個萬一,皇上可也不依饒的呢?”
懷真說著,含煙便要攔住她不許她說,懷真只按住含煙的手。
而夏太醫聽了這兩句,越發色變,又勉強笑了一笑,道:“老朽開的藥方,委實是沒有差的,就算皇上怪罪,老朽也是盡力了呢。”
懷真聽這話彷彿別有一分意思,便試著問道:“夏太醫敢保證自己的藥方沒差?”
夏太醫抬眸,同她目光相對,點頭肯定道:“老朽是對症下藥的,絕對不會出錯。”
懷真見他如此,越發有幾分明白,便問:“既然藥方上沒有差……那麼,藥呢?”
夏太醫一抖,因低了頭,半晌才說道:“這藥……卻不歸老朽管,開了方子後,自有專人熬藥送來給娘娘用。”
懷真道:“熬過的藥,太醫可過目了?”
夏太醫只得又陪笑說道:“又何須過目呢……難道還會出錯不成?”
懷真聽了這話,心中動怒,只不好對夏太醫如何,就只點頭道:“說的也是,宮內各司其職,我倒是多話了,大人可別放在心上。”
夏太醫見她忽然放自己一馬似的,暗中鬆了口氣,卻見懷真為了含煙如此……他慣常行走宮廷跟權貴家中,是再油滑玲瓏不過的心性,又深知懷真是小唐的心頭之人,自然不敢怠慢馬虎。
夏太醫因在心裡一合計,就也笑著回答說道:“三奶奶說的是,我只負責診脈開藥方,其他內宮的事,又哪裡輪到我置喙呢。”
懷真聽到這一句,再也沒有話說。而夏太醫便診脈過後,告退而去了。
半晌,果然熬好了藥,就有宮女端了進來呈上,卻並不退下,只站著在旁。
含煙端起藥碗,聞到那股味道,胸口作嘔。
懷真看著,便對那宮女道:“這兒有我在就是了,你不必伺候,出去準備點兒蜜餞,這藥太苦,給娘娘送藥。”
那宮女應了聲,卻道:“我待拿了藥碗再去。”
懷真掃了她一眼,見她雙眼盯著含煙跟那碗藥,竟似催著她快喝一樣。
懷真因跟夏太醫交談過後,便疑心這藥有不妥,見這宮女如此,已是按捺不住,卻一笑道:“你倒是盡職盡責的,然而這藥委實太苦,你不給娘娘拿蜜餞,想必是不信的……既然這般,你親自過來嚐嚐這藥,看看到底滋味如何?”
此刻含煙正捧著,想要喝了,聞言想攔懷真,已經攔不住。
卻見那宮女一震,低頭小聲道:“奴婢怎敢……”
懷真見含煙把藥碗舉在了嘴唇邊上,早就氣得忍不住,忙舉手拿過來,走到那宮女跟前兒,道:“娘娘賜給你的,你且放心喝就是了。”
那宮女後退一步,直直地看著懷真,目光之中多了些恐懼之意。
懷真道:“怎麼?你如何不喝,是想抗命不成?”
宮女勉強一笑,因知道她的身份非同一般,倒是不敢如此,只說道:“娘娘並沒叫我喝呢,唐三少奶奶……何必這樣為難奴婢。”
懷真回頭看含煙,道:“姐姐,你瞧她不信我說的話呢?”
含煙見狀,說不得了……就也輕聲道:“三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