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眉頭一皺,懷真見他彷彿不悅,便索性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你不是招財叔,你把我招財叔怎麼了?”因想到他假扮招財,那真正的招財又哪裡去了,多半被這狠心毒手的人害死了,說到最後,便禁不住又驚又怒。
阿劍見她眼中透著惱怒之色,他的面色反而緩和下來,道:“我並沒把他怎麼樣,只是他年紀畢竟大了……不然的話,也哪裡就想離開你們了?”
懷真見他語聲忽然溫和起來,又且說的另有內情,便皺眉道:“我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阿劍眨了眨眼,終於說道:“在泰州最後一年多的時候,他撐不住了,便故去了。”
懷真睜大雙眸:“你、你是說……”
阿劍道:“我是說,我並沒有對他做什麼,你可明白了罷?”
懷真更加疑惑,目不轉睛看著他問道:“既然招財叔在泰州的時候就故去了,那麼……那麼以後……你又是誰?”
懷真並沒有察覺招財有什麼不同,也始終覺著他從不曾離開過應家,這故去一說,從何而來。
阿劍對上她明澈的雙眸,想了會兒,才又說道:“他終究是心意難平,故而才叫我假扮他,留在應家保護你們。至於我……”
懷真呆呆聽著,阿劍卻不再說下去,只是探手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便遞給懷真手上:“何必只問這些。”
懷真低頭看看那紙包,慢慢開啟,卻見裡頭竟是糖漬的楊梅乾。
阿劍道:“可惜此刻不是時令,不然你便可以吃到新鮮的楊梅了。”口吻之中,竟有著長長的惋惜。
懷真聽著這般聲音,不去看他的樣貌,卻竟果然有幾分似招財叔昔日的口吻……懷真啞然之餘,微覺心酸,便低頭只顧看。
阿劍望著她螓首低垂,因連日來不理梳妝,青絲如瀑散落,竟果然也如昔日那個他一眼一眼看著長大的小姑娘般。
阿劍思忖中,禁不住抬手,便在她頭上輕輕地摸了一把。
懷真一震,抬頭望著他,陡然怔住。
昔日在泰州之時,“招財叔”便時常如此,偶爾他自街上回來,會帶一些小甜點零嘴之類的東西,避著李賢淑,偷偷塞給她吃,每當那時候,懷真都格外高興,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