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說出來,不是什麼丟人的事兒。”
清妍一驚,不知她竟口齒這般伶俐厲害,定睛細看,才見她神情也不似昔日般懵懂呆怔,不覺倒吸一口冷氣:“你……”
應懷真笑道:“我痴了這幾年,想必也不知被人似這般辱罵欺負了多久……公主心裡覺得很得意罷?凌絕是你的駙馬了,原本讓你嫉恨的我,也是聲名狼藉、不值一文了……勸你見好就收,別太欺負人,就算是給你自個兒積德罷。”
清妍嚥了口唾沫,她盛氣凌人而來,且滿心地怒意高漲,然而被她氣定神閒說了這幾句,卻竟堵得無言以對,一時氣怔。
清妍身邊兒的嬤嬤見公主落了下風,便道:“公主何必跟這賤人鬥口齒?也白落了自己的身份,她如今連個唐府的妾都算不上……不過是個婊子罷了,待會兒唐大人跟駙馬商議過了,多半也是把她扔到青樓裡去,到時候且看她還怎麼伶牙俐齒的呢。”
清妍聞聽,才總算微微出了口氣。
懷真卻仍是笑微微地,竟仍舊不惱不怒,清妍對上她的目光,無端覺得心慌,便道:“你這賤人又笑什麼?”
懷真淡淡道:“我自愛笑罷了,這樣公主也覺心虛?”
清妍被她三番兩次彈壓,不由惱羞成怒,喝道:“你們都死了不成?見她對我這樣無禮,也不教訓!”
幾個嬤嬤正有此意,只不過因忌憚唐毅,不敢擅自上前罷了,聞聽公主開口,便忙把懷真擒住,舉手欲打。
正在此刻,便聽到遠遠地有人喝道:“住手!”
嬤嬤們聞聽,面如土色,忙撇手後退,清妍公主轉頭,便見有兩人前後而來,在前的那個,正是凌絕,在後的,卻是……唐毅。
兩個人的目光,卻都望著應懷真。
懷真卻仍似是一片雲淡風輕,被嬤嬤們捉住,也不驚惱,被她們放開,也無喜色,只站直了身子,信手撣了撣身上皺了的衣裳。
手指掃過袖口之時,目光微動,這才留意自個兒身上穿著的,乃是硃砂紅天香錦的料子,兩邊臂上各刺繡著一朵極精緻的金線牡丹,栩栩如生。
懷真先前錦衣玉食,應蘭風所給她的都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