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那偌大的梅樹,一時眼前也浮現昔日場景,迷迷離離,只不知今生,竟還有沒有機緣再回去看一眼那大梅樹,也不知還能不能再見到……
眼見將要過年了,懷真粗粗算了算月份,心想再過兩個多月也就是產期,然而此刻,她卻不想這孩子這樣快就生下來,只因兀自不知前頭迎接她的會是什麼樣兒的命運。
這一日,阿劍從外頭來,忽然竟帶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來到。
懷真第一眼看見之時,還以為是幻覺,怔怔然不信。
那人卻走上前來,似笑非笑地行禮,道:“姑娘可好?”眉眼帶笑,透著一股機靈,這人竟是王浣溪。
懷真猛然緊張起來,以為王浣溪也是給捉來的,誰知見她神情一派淡定,才意外道;“你、你如何在這裡?”說著又看阿劍,仍是懸心。
浣溪淡然道:“是少主怕姑娘孤單,特意叫我來陪著的。”
懷真一驚:“你叫誰少主?”
浣溪看了阿劍一眼,笑而不答,其意自明。
阿劍面無表情,只吩咐說:“好生伺候。”轉身自去。
浣溪行了禮,便自來熟似的進了廳內,懷真不敢置信,緩步挪進廳中,望著浣溪背影,問道:“你、你這是何意?你不是在鎮撫司麼?”
此刻廳內院外盡都無人,浣溪掃了一眼,卻笑道:“原來果然誰也不曾跟你說,倘若上回我死在鎮撫司,只怕也沒有人知道。”
當下,便將昔日在鎮撫司中、阿劍如何現身,唐毅如何絕情……胭脂如何枉死等事一一說了。
懷真聽到她被唐毅一箭穿心,如聞天書,渾身也微微有些戰慄,後退兩步,緩緩地在榻上坐了。
浣溪點頭說道:“你是不是不信呢?我白撿了一條命,也還有些不信呢……只卻牢牢記得,胭脂姐姐臨死曾勸我,何必對一個無情的人濫情,且看她的下場,就是個例子,我是僥倖命大沒死罷了……然而我……”
懷真嚥了口唾沫,抬頭看她。
浣溪狠狠道:“憑什麼我在他眼裡,總如草芥一般,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