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內不必露面,只景深一個,藉口尋賊,一探究竟罷了。
然而唐毅在車中等候許久,見景深遲遲不回,便猜必然有事,他哪裡還能再靜靜坐定?當下飛身下車,施展輕身功夫,便掠入庭院,悄無聲息入了內宅。
懷真正心虛無法回答,唐毅凝視著她道:“你方才……又瞞著景深什麼?”
懷真臉色微變,更不能說了。
唐毅道:“這屋裡有一股血腥氣。自然瞞不過他,他只是不肯說破罷了。”
懷真越發色變,竟微微後退一步,垂在鶴氅內的手微微一動,卻又停下。
唐毅只是端坐著,目光卻總是在她身上,她的一舉一動,甚至表情間細微的變化,都逃不過他的雙眸,如此通身打量了一番後,喉頭一動,嘆道:“你過來。”
懷真搖頭,只道:“我沒瞞著什麼,也自無事,三爺你無端夜入民宅,卻是很不妥當,且快去罷。”
唐毅仍是死看著她:“真的……從此當我是路人了不成?”
懷真轉開頭去,不知要說什麼好,此刻臉色雪白,長睫眨動,才透出一股張皇來。
唐毅道:“今兒太太說,我若請不回你去,就叫我也別再進府門了,因此今晚上我是在凌府歇著的。”
懷真卻不知此情,當下才又定睛看來。唐毅道:“你不是問我為何會來麼?只因我睡到半夜,便做了噩夢,夢見你叫我。”
懷真一震,驀地睜大雙眸。唐毅道:“我並不是做夢,是不是?”
懷真生生嚥了口唾沫。唐毅冷笑道:“人道是‘心有靈犀’,我從不信。卻想不到如今,竟為了你這丫頭牽腸掛肚,難以割捨,偏生你竟這樣狠心絕情。”一語說罷,便站起身來。
懷真定定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眼見他一步一步走到跟前兒,待要後退,已經來不及了。
唐毅走到她身前,復問道:“你方才……以為我是誰?今夜……又發生了何事?連我還要瞞著不成?”說著,便握住她的右手腕,往上輕輕一抬。
隨著他的動作,那鶴氅寬大的袍袖褪下,露出層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