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第一印象就是美人坯子,她又頗為耐看,越看越覺驚豔,明豔不可方物,宛若在眼前徐徐綻放的奇珍花朵,慢慢的展露芳華。
“正因沒把萱姐姐當做外人,我才實話實說嘛,我提起以前祖父貶妻為妾的事,並非只為言祖父的錯處,也不敢嘲諷劉夫人當時的‘迫不得已’。”
在迫不得已這四個子上,蘇臻真的話音變了味道,上挑了兩分。
蘇臻真盡情享受著劉老太婆的窘迫,沒錯,旁人看不出來,她卻曉得劉老太婆又窘又怒,這感覺又刺激又美好,蘇臻真覺得比前生毀了劉老太婆更暢快。
“提醒祖父莫再犯當年的錯誤,這也是我對祖父的孝心,劉夫人懂事明理,賢良大度,想來不會怪我心直口快。這些年劉夫人許是常常反思悔悟,所以才在祖母回來後,對祖母謙讓謙卑。”
蘇臻真淡淡的一笑,“侯府的名聲有了汙點,我等蘇氏子孫應該引以為戒,爭取早日洗清汙點,重現侯府輝煌。”
洗清汙點?
是想把她去掉?
劉氏心裡惱得不行,蘇臻真這一巴掌打得她頭暈眼花,若是她手中有針非縫上蘇臻真的嘴不可!
“咯咯咯咯咯。”
柳氏笑容滿面,那份得意勁兒讓劉氏深深覺得難堪。
“好真兒,你真真是說中了祖母的心事,希望你祖父能明白,狐媚子就是狐媚子,說得再好聽,打扮得再好也上不得檯面。”
柳氏看蘇臻真的目光都發亮,恨不得把蘇臻真抱在懷裡親上兩口。
當,酒杯落地,屏風後的永安侯冷哼一聲,“柳氏,不得胡言亂語。”
“侯爺,您又為了她兇我?”
柳氏直接起身,衝出屏風,抓住永安侯的衣袖,哭訴:“這些年我為侯爺受得委屈還不夠多?再您眼裡,她哪都好,我就是糟糠妻,合該給她騰地方?我是不如她年輕漂亮,不如她會侍奉侯爺,也不如她妖媚迷人……”
“祖母慎言,祖父不是為美色床榻享受而無視髮妻的人。”
蘇臻真見縫插針,看似給永安侯開脫,實際藉著柳氏的話把劉老太婆定位在以美色迷惑男人的禍水位置上。
她玩味的微挑眉梢,眼角餘光掃過劉氏,就是被憋屈氣死,劉老太婆也挑不出自己哪說錯了。
“我不同她比別的,我給侯爺生了三個兒子,難道生子延續血脈這點我也不如她?”柳氏哭得更悲切,“中宮娘娘無子,依然穩坐皇后之位,侯爺怎麼總是嫌棄我呢?您就不能同陛下學學糟糠之妻不下堂?”
永安侯被柳氏胡攪蠻纏弄得頭疼,柳氏一臉的褶子讓他倒盡胃口,甩開柳氏的糾纏,“皇后娘娘溫良恭順,你哪一點像皇后娘娘?當年你做得陰損之事,我顧念著往日的情分,給你在小輩們面前留了臉面。”
永安侯瞄見蘇逸站在門口,朗聲道:“下毒,陷害你樣樣做盡,你還敢在我跟前說委屈?”
蘇逸半垂下眼瞼,輕聲問道:“何時行家禮?”
劉氏隔著屏風道,聲音婉柔悅耳,“以前的事不必再提了,侯爺,天色不早,早些行家禮也讓累了一日的孩子們早些歇息。”
“撤去屏風。”
永安侯瞪了柳氏一眼,落座在正位,柳氏抹去眼淚,趕忙坐在永安侯身側,劉氏走路似弱柳扶風,極具美感。
她微微抬頭和永安侯對視片刻,文雅大方的坐在另一邊。
就連蘇臻真也得承認,劉氏得成成熟曼妙的風韻很勾人。
劉氏和永安侯心有靈犀的目光交匯讓在場的人明白,她才是最理解永安侯的妻子。
永安侯如今有五子,蘇逸協王氏,蘇皓暉,蘇臻真一同拜見永安侯和兩位夫人,起身後和其餘兄弟見禮。
世子蘇遜的妻子周氏為當朝次輔愛女,秀麗端莊,輔佐劉氏打理侯府。
周氏生有一子一女,長子比蘇皓暉小兩歲,名蘇皓然,長隨著外祖父,已高中了舉人,在帝都頗有才名,蘇臻宣是周氏唯一的女兒。
在蘇臻萱頭上,還有一個庶女蘇臻敏,於去年出閣,隨夫君外放並不在京城。
三子蘇邁娶了劉氏的孃家侄女,小劉氏同劉氏有兩分相似,當初因小劉氏是庶女,劉氏並不同意這門婚事,可蘇邁認準了小劉氏,非她不娶。
蘇臻真暗歎劉老太婆的好手段,讓蘇邁一頭栽下去還以為一切是自己的主意,小劉氏鳳眸很亮,精於算計,趕不上劉氏溫婉大方,在蘇家兒媳中,數她顏色最好。
成親多年,小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