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張揚和銳氣。
然而明景帝卻暗暗的點頭,榮辱不驚比得意飛揚更得他看重。
哪怕是帝王也不能這輩子不遭遇任何的挫折。
“父皇,您看兒臣能不能同三哥換一換?兒臣想去禮部觀政……”
“咳咳……”
明景帝猛烈的咳嗽起來,推開上前為自己平復氣息的太監,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你再說一遍。”
“兒臣最近精研禮法,想著去禮部印證一番。”
四皇子打死也不敢同明景帝說實話,若是說為自己的婚禮去禮部,這輩子就別想登上皇位了。
皇子時就為女人失控,做了皇帝還不得烽火戲諸侯,只為佳人一笑啊。
明景帝意味深長的端詳四兒子很久,“老四啊,你著實讓朕意外。”
“父皇,兒臣喜歡清靜。”四皇子真誠說道:“六部中吏部最重,來往的人也最多,兒臣受不了頻繁登門的朝臣。”
吏部太重要了,重要到會成為所有人的眼中釘,而且也是最為盤根錯節各方勢力雲集的地方,他去吏部觀政未必能獨善其身。
四皇子曉得以自己的性子對藏汙納垢最嚴重,最該重新整理弊政的吏部肯定會有一些想法。
此時恰恰是他不能動手,只能眼不見為淨,靜靜等待時機。
從小到大,他最不缺的耐性,換個人會越等越急躁,他卻是越來越穩。
通常是不下手則以,一出手必要乾淨利索的達到目的。
為此,他不僅默默的等待,還會一步步的計劃鋪墊。
“而且兒臣要大婚了,一去吏部觀政,朝廷上官員一定會給兒臣送厚禮,兒臣拒絕了吧,好歹是朝臣的一片好意,若是收下……”
“怎麼?”明景帝好奇他還會說出怎樣驚天的話來。
“兒臣被父皇封為晉王,每年的俸祿也就五千兩銀子,兒臣最近的喜事也就成親一樣,朝臣們不同,他們子女婚喪嫁娶等紅白事,兒臣都得去隨禮。”
四皇子俊臉微微發苦,“兒臣養家已經不容易了,為皇家臉面,怎麼也得隨重禮,兒臣實在是還不起,還不如不收。”
“哈哈哈。”
明景帝放聲大笑,四皇子沒有母族支援,皇后對他挺寵愛,可皇后家底不豐厚,四皇子又一向不怎麼插足生意,在皇子中的確是比較清貧的一個。
“父皇。”四皇子有幾分惱羞成怒了,“您笑得兒臣都抬不起頭了。”
“也是,身為朕的愛子,竟然囊中羞澀到還不起禮的地步。”明景帝心情極好,對太子的失望慢慢的散去。
這邊的動靜,驚動了在隔間陪伴聖駕,隨時等候明景帝宣召的閣老們。
能做到大學士閣老的人都是官場的老狐狸,鑽研官場多年,極為擅長體察聖意。
諸皇子封王后,晉王四皇子不是第一個來找明景帝的,但唯有晉王讓明景帝毫無顧忌的大笑,也唯有他得到明景帝愛子的評價。
別小看明景帝隨口一句話,往往蘊含著極深刻的含義。
說晉王沒野心,閣老們多是嗤之以鼻,當然這些不會當面表現出來。
首輔捋了捋花白的鬍子,他已經年過七十,早早上了乞骸骨的摺子,雖然明景帝還挽留了他,可他已經決定致仕了。
這話他沒同任何人說過,他一致仕,不僅空出了首輔的位置,同時也空出了一個閣臣的位置,不,也許是兩個,畢竟每次爭首輔,都有閣臣失敗落馬。
入閣必經路——禮部啊。
晉王殿下心機之深,遠在諸位皇子之上!
可晉王怎麼猜到他要致仕的?
他確信這訊息沒走漏,而且他同晉王的關係平平,也不可能家人透漏訊息給晉王。
只聽那邊明景帝笑著大手筆的賞了晉王好幾處田莊,說是田莊可也說是皇莊,而且是在京郊地理位置極好的地方,若是……屯兵的話,一旦四皇子有令,未必打不進京城。
閣臣們都想到了此處,不由得額頭冷汗淋淋,不過他們誰也不敢說,一來說不準晉王是不是有意的,二來他們有挑撥皇上和晉王關係的嫌疑。
明景帝可以懷疑他的兒子,但是誰要說皇子有心謀反,皇上絕對不會讓那人好過。
晉王……足以讓他們閉嘴。
“封你為晉王,又給了你賞賜,如此一來,你成親時面上好看,省得蘇逸一肚子不樂意。”
賜婚之後,明景帝召見過蘇逸,明顯感到蘇逸並不樂意做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