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懇請父皇恩准兒臣納蘇臻萱為良梯。”
太子一咬牙,磕頭道:“兒臣早對蘇臻萱有意,以前一直顧忌著趙王,蘇家被奪爵毀券,勢力大損,兒臣納了蘇臻萱不會破壞兒臣同趙王的兄弟之情。”
言下之意是蘇家已經徹底完了,趙王看不上蘇家,太子納個良梯無關大局,哪怕良梯是蘇臻萱。
明景帝端茶杯的手輕輕一顫,忍了片刻,還是沒能控制住把茶杯扔向太子。
“混賬,糊塗!糊塗透頂!”
明景帝怒罵不休,一指外面,“蘇貴妃還在後宮門口跪著,你竟然來跟朕說要納蘇臻萱?你東宮女子甚多,你竟然沒長腦子的看上蘇臻萱?!”
太子再次遭受茶水的洗禮,這回是熱茶,他頭上除了茶葉末外,額頭還被熱茶燙出紅疹子。
“父皇!”
“別叫朕!”
明景帝甩開太子拉扯的龍袍,面沉如水,眸子閃爍陰霾,“良梯僅次於太子妃,將來你若登上皇位,良梯就得封貴妃。你竟然連這點都想不到?蘇遜偷了弟媳,品行敗壞,你是不知道?還是被美□□惑,忘了禮義廉恥?!”
最後那句話太重了,這話若是傳出去,太子定是聲望大跌。
沒有人會輔佐沉迷美色的太子,更不會有人看得上沒有禮義廉恥的儲君。
明景帝失望的搖頭:“你變得朕都不敢認了,太子,你還是朕養大的?朕從小教過你的話,你都給忘了。”
不僅蘇遜名聲太壞,整個蘇家,明景帝也只看得起當年敢帶著母親遠走的蘇逸一人。
其餘蘇家人在明景帝看來都是一群品行敗壞的廢物。
“父皇,蘇臻萱忠烈孝順,是她治好父皇的頭疾,她往日品行端莊,賢孝敏慧,您不能因蘇遜就否定蘇臻萱。蘇遜做得錯事,她並不知情。”
如今太子只能硬著頭皮為蘇臻萱辯白,明景帝最不喜反覆無常的人。
即便他說錯了,也要錯到底。
明景帝冷笑一聲,“好一個賢孝敏慧,好一個不知情。”
“太子,朕是皇帝,蘇臻萱是朕治下百姓,君如父,百姓若朕的子民。君父有恙,朕的子民為朕醫治,不是應該的嗎?”
“蘇臻萱當日沒向朕討賞,太子今日來告訴朕,朕忘記了恩人。”
明景帝不大講道理,子民醫治君父的確不該討賞,為明景帝緩解頭疼,按照正常狀況算是大功一件,怎能不賞賜?
太子嘴唇動了動,面對不講道理的父皇,難道他還能同明景帝辯白?
皇帝講歪理,朝臣就得聽著。
誰讓他是帝王,而太子雖是儲君卻也是帝王之臣。
“兒臣不敢指責父皇,兒臣……沒想到蘇臻萱讓父皇如此介懷。”
太子一臉苦澀,“兒臣做太子多年,仍然無法體察聖意,總是惹怒父皇,不如四弟討喜,兒臣太過愚鈍,請辭太子之位。父皇還是另擇讓您喜歡的皇子為儲君,兒臣願意去皇陵,終生不再踏入帝都。”
明景帝龍體一震,“你威脅朕?”
太子除掉髮冠,磕頭道:“兒臣只是不想再被父皇猜忌,犯了父皇忌諱。”
“當日……就是在你跪的地方。老四,晉王也說過同你一樣請辭的話。”
太子猛然抬頭,晉王請辭?
怎麼可能?
晉王不想要皇位了?
明景帝失望的說道:“話雖然說得差不多,但他同太子你不一樣,之前他給了朕希望,朕不能捨棄他,而你,朕的好太子,卻為一個女子威脅朕。”
一腳踢倒太子,明景帝厲聲道:“你當朕不敢廢了你?!”
“來人,傳閣老覲見。”
明景帝要把閣臣都叫來廢除太子名分。
“陛下。”
“父皇。”
太子重新跪在明景帝腳邊,磕頭如小雞吃米,“兒臣知錯,兒臣不敢要挾父皇。”
太子猛然記起明景帝最恨兒子痴情,最怕兒子因為痴情壞事。
上輩子四皇子為保護蘇臻真做了很多的準備,後還是被明景帝察覺四皇子的真實心意。
明景帝告訴四皇子,除掉蘇臻真,四皇子才能繼承帝位。
那時明景帝已經沒有選擇餘地了,卻還是要為四皇子除去惹禍的蘇臻真。
最終導致四皇子同明景帝大吵一架,甚至有傳言說,四皇子調兵逼宮,明景帝不是病死的而是四皇子氣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