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面前的人是他一母同胞的手足,傅錚五歲喪母,他自小便在照顧這個幼弟,一直到現在……黯然別開視線,傅錚道:“十一弟,我先回府,你在這兒等三姑娘吧。”
傅釗“嗯”了一聲,道:“好。”
離開幾步,傅錚忽然頓住身形,回頭說:“十一弟,你今日是要跟三姑娘說自己的心意麼?”傅釗的臉慢吞吞的爬滿緋紅,他點點頭。傅錚提醒道:“今日平陽先生身子不大好,三姑娘許是沒太多的心思,你不是要約她十五賞花燈麼,到那天再說吧。”
傅釗一滯,連忙點頭道:“多謝七哥。”
如果他今天貿貿然說了,大概循循是真的沒什麼心思聽的,幸好有七哥提醒。
那邊廂梅茹給先生拜完年,送完年禮,又陪先生說了會兒話。平陽先生的身子確實不大好。看先生神思倦怠,梅茹便及時離開。回到院子,傅錚已經離開,而十一殿下還在。如今傅釗的個子比她高了不少,一站起來,笑靨清俊,還透著些靦腆。
“循循,”他問道,“聽七哥說先生身子不大好?”
想到先生的身子,梅茹面色凝重的點點頭。
傅釗心底呼了一口氣,又暗暗謝了謝七哥,才直直的問:“那有什麼需要的麼?靈芝還是人參?我從宮裡拿給你。”
聽他這話透著傻氣,梅茹忍俊不禁道:“先生身子不能補,只能這麼歇著。”
看她終於笑了,傅釗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輕輕“哦”了一聲。
梅茹又問:“殿下今日來有何事?”
傅釗不好再說其他,只道:“循循,十五這天你去賞花燈麼?”
“花燈?”梅茹蹙眉。她對花燈是沒什麼興致的。
瞧她眉心輕蹙,傅釗生怕她不答應,連忙補充道:“聽說今年還有各地的小食呢……咱們去嚐嚐唄。”見梅茹還是有些疑惑,傅釗道:“你還可以喊上孟姑娘一起嘛。”
梅茹知道孟蘊蘭是最愛湊這些熱鬧的,她笑了笑,道:“行。”又道:“往年我們兩府就是一起賞花燈的。”
聽她答應下來,傅釗心頭略寬了寬,才道:“循循我還能央你件事麼?”
“什麼?”梅茹好奇。
傅釗嘆氣:“循循,如今你的墨寶可是頂頂難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