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嚴重了，是明湘來的不是時候。”
明明是齊氏使人叫她過來的，她卻這樣說。
齊氏的臉僵了僵，也不好再說什麼，指了指身邊的椅子，讓明湘坐。
明湘先行謝過，隨後才半坐下，背部挺得直直的。
齊氏看了，就有些不高興。
這些閨女，不管是嫡出還是庶出，在她的面前都應該要卑微才是。她才是顧府內宅的掌權人！
然而這些閨女卻一個個翅膀都硬了起來，逐漸都開始不將她放在眼裡了。
這樣想著，齊氏就冷哼了兩聲。“明蘭可是去看過你了？”
明湘點了點頭，“是的，母親。三姐姐看過明湘。”
齊氏就看了明湘一眼，“你是怎麼想的？”
這是讓她對明蘭做出評價麼？還是說。齊氏只是在藉著明蘭在警告她？
明湘想了想，笑著回道，“明湘也說不好。但是，三姐姐說她挺幸福的。明湘覺得只要三姐姐自己覺得幸福就行。”
這卻是將話給還了回去。
齊氏心中就憋了一口氣。
提起明蘭，就是為了警告明湘，不要隨意打算。那明蘭千算萬算，以為嫁得良人。實際呢？
那日回門。雖然林長卿在眾人面前做足了戲份，然而從細枝末節中，齊氏卻仍然可以敏銳地感覺出來。明蘭在林家並不是很得寵。
明湘大概也知道了實情。聽說那天明蘭還和林長卿在她的院子門前小小地鬧了一通。
她就不相信明湘沒有明白她提出明蘭的真正意思。然而，這個明湘卻硬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居然還給她回了這麼一句。
齊氏淡了神情，揮著手讓貼身丫頭上前來，遞給明湘一張單子。“你看看吧，這是我們顧府準備的東西。”
明湘便接了過來。
一行一行地看下去。明湘不著痕跡地在心中皺了皺眉。
這禮單上的東西雖然看起來很貴重，但是實際上卻是參雜了很大的水分。若是拿出去送禮，並不妥。齊氏分明就是欺負她年紀小，以為她不懂事。故意在這其中動了手腳。
看來月溪之前說的事情是真的。
齊氏實在是已經入不敷出了，所以連在這樣的禮單上都不得不做手腳。
明湘微微想了一下，抬起頭來。朝著齊氏歉意地笑道，“母親。明湘也不懂這些。不如，拿給祖母看看？”
齊氏的眉眼動了動。就是因為不想拿給老太太看，所以她才會直接找到明湘的。等到老太太再問起來，聽到已經到了明湘手裡，雖然會有些不高興，卻也不會說什麼。
這明湘丫頭最近可是得寵地很，老太太又信任她，知道了她收下禮單，便不會懷疑這禮單的問題。就算是劉府瞧不起，人家也只會以為是明湘的錯。
橫豎都算不到她的頭上來。
“老太太已經過目過了，也留下了底單，這份是給你的。”齊氏面色不動，神色自如地說著謊話。
明湘心中一動。
老太太已經看過這禮單了？不可能吧？這禮單中可是存在著很大的問題，老太太不可能沒有發現。
……難道，是齊氏在說謊？
明湘笑了笑，只裝什麼都不知道，“母親已經給祖母過目了？這就奇怪了，為何祖母不久前還在問明湘這個問題？難道祖母忘記了？”
齊氏就有些不耐煩地皺了皺眉，“你這是在質疑我的話麼？”
明湘立刻站起身來，“明湘不敢。”
“不敢？我看你倒是敢得很！”齊氏怒氣衝衝，冷笑道。“一個兩個都是些糊塗的！也不讓人省省心！”
明湘沒有應聲。
不讓人省心的大致都已經離開了。不管是清柔，明蘭還是明燕。就算府中還有安敏，但因著年歲尚小，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齊氏這個時候說出這樣的話，無疑就是針對她的。
明湘只當不明白，也不言語，垂了頭，站在那裡。
齊氏看著她恭敬的樣子就更生氣了。
這明湘一直都是這個樣。明明說出來的話，做出來的事讓人氣得心中發狠，卻又偏偏什麼都在理，根本就找不出她的毛病，讓人恨得牙癢癢！
現在，又是這個樣。
然而，這一次齊氏卻是打算及時是威逼利誘，也不能讓明湘將單子傳給老太太看去。
她特意留到現在才將單子給她，就是因為劉家大小姐的及笄禮馬上就要開始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