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謹遵教誨。”胡昭儀客氣地回應,心中仍是不明今日的胡太后究竟葫蘆裡裝著什麼藥!
“那好,今天,哀家帶著你走進華林園。”胡太后自信滿滿地說:“不但如此,哀家還要你做皇后。”
“姑姑?”胡昭儀驚喜地叫道,而後又捂著嘴,強迫自己噤聲。自從屢次被弘德夫人教訓後,她已然放棄了皇后之位;為求自保,自己不得不躲在暗處苟延殘喘。現在,那個不曾為自己打算的太后,又重新走到自己身邊,彷彿這種天大的恩惠又恢復了,皇后之位就像是唾手可得之物。她盯著胡太后詭異的笑顏,心中突然莫名地沉下來,不管怎麼樣,在太后與弘德夫人的戰鬥中,自己可不能將自個兒推向懸崖邊緣,成為他們煙火中的犧牲品啊!可是,為何今日的太后有所不同?這段時間,宮中除了談論鬧鬼之事,也沒有覺察到太后有何動靜啊?
胡昭儀利用胡太后沐浴的空閒時間,找來貼身宮婢芸兒商議此事。
“主子,如果心存顧忌,不如…”芸兒輕聲提議:“不如對太后撒謊,不去作罷。”
胡昭儀猶豫著說:“經過之前的事情,我真是怕了這些猜忌和陰謀,可是又不得不防。雖然太后信心十足,可她又不肯跟我說說,使得我的這個心啊!七上八下的。”
“太后這麼做自然有她的道理。”
“我當然知道。可是我就怕到最後她的這個道理又變成了歪理,讓弘德夫人反將一軍。”胡昭儀思慮著說:“自從太后不再為我出謀劃策,我始終覺得她有事隱瞞,可是又不肯對我說出來,我根本不能全信,你說我該怎麼把啊?”
“主子,你先別急。”芸兒安慰著說:“不管怎麼說,太后始終是主子的親戚,不看僧面看佛面,太后也絕不會加害主子的。但是如果主子實在放心不下,乾脆就找個理由推脫。”
“不行,是我自己先來的,怎麼能又反悔推脫?雖然我不怎麼相信太后,但是也不能與她撕破臉啊。”胡昭儀搖了搖頭。
芸兒靈機一動,趕忙笑道:“既然不能退縮,那就多拉一個人前去。”
“哦?”
“主子,您可別忘了隆基堂的另一位夫人啊。”芸兒慧黠一笑,念道。
***
胡太后更衣後從內室走了出來,掃視大堂中的兩個女人,慢悠悠地說道:“哼,一有熱鬧就想著湊過來瞧瞧。”
胡昭儀瞥了一眼身邊的董夫人,然後笑道:“太后,董夫人是臣妾叫來的。既然太后想去觀摩宮中夫人的佛會,自然要請宮中另一位‘夫人’啊!”
“嗯,那是,後宮裡也就兩個夫人。”胡太后冷笑地說:“董夫人怕是從未去過華林園吧,跟著哀家去看看,在皇上面前露個臉也好,免得皇上不記得他另一位夫人了。”
“謝太后恩准。”董夫人無奈地垂首。適才她與剛來的馮佑憐一起聊天,忽然跑來一名宮女,說是胡昭儀有急事相求,無奈之下,她才前來壽昌殿。一來才知,要與太后一道前去華林園,起初,自己倒也是頗有動心,畢竟自己沒有福分住進這等華麗的皇家園林了,可是能瞅上一眼也能心滿意足,說不定還能見著幾個月也不曾見到的皇上呢。
幾人一番言語,不知不覺走到華林園的大門口,另一邊也正巧走來陸令萱。兩幫人碰上之後,也只是簡單地請安問候。
陸令萱主動上前攙扶起胡太后,然後笑道:“沒想到太后對驅鬼大會也頗感興趣啊?”
胡太后冷眼一瞪,巧妙地甩開陸令萱的攙扶,說道:“宮裡穢氣多了,難保不會傳到壽昌殿,哀家是沒什麼本事邀請這麼多大師驅鬼,只好沾沾弘德夫人的光咯。”
“呵呵呵,太后真會說笑。”陸令萱尷尬地說道。
胡太后回首獰笑地說:“本宮從來都不說笑。”
陸令萱微微一怔,凝視胡太后領著董夫人和胡昭儀走進了華林園。
“陸郡君,時辰差不多了。”小靜輕輕提醒。
“難道你沒有感覺太后今天有什麼不同嗎?”陸令萱擔憂地問。
小靜想了一會兒,又說:“奴婢不才,只覺得太后一向對主子和弘德夫人不滿,所以沒有感到其他異常。”
陸令萱冷瞟一眼身邊宮婢,然後跟著她也走進了華林園。
***
“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華林園裡的侍衛一見到胡太后,都跪下來請安,彷彿大家都知道她會來。胡太后來不及多想,只見皇上的御前武衛薛孤快速走近胡太后,恭恭敬敬地俯首說道:“恭迎太后聖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