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地勸道。
馮佑憐煩悶地吐了一口氣,轉過身又問:“你再好好想想,除了青兒,還有誰能換走怡紅堂裡的宮燈?”
冬梅奇怪地暗忖:怡紅堂的宮燈怎麼了?一天都問了三四次了,難道出了什麼問題嗎?
“馮美人,這宮燈只要燃燒完了都可以換的。只要是怡紅堂的宮婢都可以進出寢宮,這要是真算起來,怡紅堂的宮婢都能換走。”
馮佑憐往回走著,若有所思地喃喃:“我就是覺得這個青兒大有問題。”
冬梅又尋思:為什麼馮美人與胡太后一樣,都認為青兒宮女有問題呢?難道親眼看到兇案發生就有問題?膽怯的她默默地想著,更加不敢多說一句。
*** *** ***
“什麼?她去了天牢找青兒?”弘德夫人訝然問道,然後從臥榻上站起來,衝著琉璃冷笑道:“哼,真是奇怪了,想著這一次放過她,她倒好。自個尋死路。沒見過這麼活得不耐煩的人。”
“夫人,奴婢猜想明玉一定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琉璃陰冷地提醒道:“那日奴婢小心探訪,果然不出所料,馮美人與明玉兩人在北園偷偷說話,不知道私底下算計著什麼呢。”
“明玉應該什麼都不知道。”弘德夫人鎮定地說。
“可是以前的事情,她可是全知道,況且她一直照顧廢后,奴婢猜想她與馮美人也算是姐妹情深了,所以她一定將廢后當初的事情都說與馮美人聽了。”琉璃咬牙切齒地說:“這個明玉,同樣是狡猾得不得了,不得不防。”
“一個老宮婢,一個小小美人,量他們也起不了什麼大風。”弘德夫人輕蔑地啐道:“不過,你說得對,有些事有些人我們不得不防著點。”
“那依夫人之見?”琉璃輕問。
“我記得你說過,明玉對耶律夕忠心耿耿。”弘德夫人慢條斯理地笑道:“這個耶律夕死了也不忘拖人下水,我就讓他們主僕二人好好聚聚,也算是做了個順水人情。”
“哼哼,夫人這麼做真是良苦用心啊。”琉璃掩嘴笑道。
“你好好地在暗中調查,馮美人一般是什麼時候去北園看望明玉,既然他們姐妹情深,我也不能忘了這個不知死活的馮佑憐。她以為做了美人就可以目中無人,那好,看來我不能手下留情了。”弘德夫人雙手一握,得意地說道。
××× ××××××
“在地連雙枝,在天為比翼。”一氣呵成,馮佑憐十分滿意自己的作品,抬手寫下母親教會她的詞。
“皇上駕到!”
“呼呼——”寒風跟著吹進來,將案臺上的字畫也吹在了地上,馮佑憐立刻走出來半跪著請安:“臣妾叩見皇上。”
高煒走了兩步,看見地上的字畫,於是拿起來看了看,念道:“天有白雲,水有浮萍;莫做白雲,不效浮萍;在地連雙枝,在天為比翼。”
“皇上,臣妾閒暇無事。才來練字。”馮佑憐趕忙解釋。
“好詞,這是古人所說的濃情蜜意。”高煒扶著馮佑憐站起來,將字畫拿給她看,說道:“沒想到憐兒的字跡堪比聖賢,龍飛鳳舞,一筆一劃都恰到好處。”
“皇上過獎了,臣妾不過是隨手寫寫,讓皇上笑話了。”馮佑憐羞赧地垂首,將字畫接過來放下。高煒伸手將她轉過來對著自己,柔聲說道:“那詞呢?真的只是用來練習寫字?那為何不寫其他的字?”
“皇上…”
“欺君之罪可是很嚴重的啊。”高煒寵溺地恐嚇。
馮佑憐玉手半掩絳唇,含情脈脈地仰視著高煒,淺笑不語,然而高煒所領悟到的濃情蜜意全都在這不言之中。
高煒撫摸著馮佑憐的臉頰,動情地說:“憐兒也是性情中人,是朕的解語花。”
“還有,皇上是臣妾的夫君。”馮佑憐斜著頭,俏皮地說。
“夫君?”高煒疑慮地蹙眉。
馮佑憐舉手將高煒眉宇間的皺意撫平,然後說道:“臣妾的娘告訴臣妾,夫君是天,夫君是臣妾的一切,然而如今,臣妾的天和一切都是皇上,如此說來,皇上不就是臣妾的夫君?況且,臣妾已經將皇上視為夫君了,雖然這麼想有些大膽,可是臣妾還是會這麼想,因為臣妾…”
“因為朕的憐兒什麼都敢想,什麼都敢說。”高煒插話說道,洋溢著一臉的春風,說道:“好,朕就是憐兒的夫君,那憐兒也要記住了,憐兒今生今世都是朕的,朕才是憐兒的一切。”
“那皇上可不能欺負憐兒。”馮佑憐抱著高煒,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