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會不會。”德喜樂呵呵地拿起酒杯遞過去,說道:“這麼久以來,多虧明玉的照顧,我德喜在後宮才能一帆風順,第一杯應該是我敬你。”
語畢,德喜先乾為敬。明玉看了看左右的馮佑憐和明玉,然後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蟬兒拍著手,笑道:“明玉真是好酒量。”
“但是要少喝,萬一有人來了…”馮佑憐擔心地說。
“哎呀,不會的,有誰會來北園?”蟬兒咯咯地笑著說:“折騰了好幾天,總算是雨過天晴了。況且像這樣,在冬天的時候躲在一個角落跟三兩個好友吃火鍋喝喝小酒,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啊!”
“呵呵。”德喜說道:“對,這一點我贊同蟬兒的說法。”
“酒逢知己千杯少,今夜看來你們都做好準備了?”明玉挑著眉,故意說。
“好,今晚不醉不歸。”蟬兒應聲,上了鉤。
“不行不行。”馮佑憐還想勸他們,誰知那蟬兒古靈精怪,拿起一杯酒塞進馮佑憐嘴裡…
“哈哈哈…”德喜和明玉兩人相視而笑。幾番下肚,哪管什麼後宮規矩。這麼久以來,今日也算是第一次令馮佑憐能放鬆地享樂一番,特別是跟幾個後宮的好朋友一起歡樂,只是缺少了一人,轉念一想,冬至已過,素素已經走了有段時間了…
***
董大人連夜會見了胡太后。董夫人的兄長也是朝中舉足輕重的將軍,深得太后厚愛,兩人動員所有的親人和朋友,終於說服了太后和皇上。如此一來,董夫人只是被降為婕妤,然後罰去妙勝寺抄寫佛經一年,期滿之後再做定奪。
其實董夫人知道,自己深陷困境,家中人一定會出手相救,如果換做是馮佑憐,便不會如此簡單從輕發落了。
馮佑憐當然也明白董夫人的良苦用心。所以心裡稍稍放心了不少,只是被罰去抄佛經,以後找機會再去探望夫人就不如進牢中那麼難了。
送走董夫人的那天,下起了雪,這是今年的第一場雪。
大雪初霽,遙望後宮,玉積銀堆,光禿禿的樹丫上鋪了一層新裝。踏雪往前走去,整個御花園都是一片白茫茫,靜謐無聲。過往的喧囂終於在這個時候塵埃落定,馮佑憐唏噓感嘆一番,轉過身準備回房。
“簌——”突然,眼前一亮,一團不尋常的白色物體朝著自己眼角閃過。這樣的白與白雪不同,似乎有些紅印。馮佑憐好奇地蹲下來,伸手觸碰白雪上的紅印,感到有些粘稠。
“血?”馮佑憐發現紅印朝著隱秘的方向延伸,於是她小心翼翼地踏在雪地上往那個方向走去。
“咕咕…”在安靜的雪地裡,馮佑憐又聽到輕微的呼吸聲。很急促,有些令人不安分。
她弓著身子,將頭探過去,惶然發現有雙凌厲的眼眸瞪著自己。那是一隻全身雪白的狐狸,微微垂首,顯得有氣無力,看見馮佑憐接近自己也不知躲開。
“這裡…怎麼會有一隻白狐?”馮佑憐輕輕地挪動腳步,盯著白狐喃喃自語。
她伸出手,在白狐背上慢慢撫摸,企圖緩解白狐的不安情緒。這隻白狐雖然很警戒地注視著馮佑憐,可是仍然沒有逃開的意思,這樣使得馮佑憐加大了信心。
“白狐,白狐。”馮佑憐輕聲說道:“我不會傷害你的。”
她一邊說著一邊蹲下來仔細觀察,果然,被她發現在白狐的後腿部位出現了更多的血液。難怪它看到自己接近也不知道跑開,原來是受傷了。
“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馮佑憐柔聲說道:“看來傷得不輕哦。”
她慢慢撫摸白狐,然後巧妙地將手移到後腿地方,豈知那白狐靈性非常,看穿了馮佑憐的意圖。趕忙站起身子想逃走。
馮佑憐驚訝地張大嘴,抓著白狐不肯放手,血跡印在了她的衣袖上,她卻抱著白狐安慰著說:“別怕,別怕,我不會傷害你。你受傷了,要包紮才不會流血,否則你的傷口不會好。”
白狐鼓著兩隻泛光的眼珠,似乎在認真聆聽馮佑憐的安慰,漸漸地也就不在馮佑憐懷裡掙扎了。
馮佑憐開心地笑了笑,然後扯下自己的裙襬在白狐腳上小心地包紮。
“白狐,下次要注意了,後宮很危險的,你要快快回到自己的主人那裡去,知道嗎?”馮佑憐忙著包紮,也不忘叮囑。她捨不得放下白狐,抱著它蹲在雪地裡聊天。
…
“耶律皇后養過一隻白狐,只可惜它忽然有一天翻過宮牆消失不見了,於是皇后讓人在屏風上繡了一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