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千秋殿就適應不了,最後熬不過,只能等死了。”
徐長樂偷偷瞄了一眼胡太后身邊的鳥籠,知道胡太后果真是說裡面將死的鳥兒,於是放下心來,說道:“太后要是喜歡,改明兒,奴才多抓一些過來,羽毛色澤一定不比這個差。”
胡太后揚手一揮,大嘆說道:“不用了。這動物其實是最有靈性的,在這裡死過一隻,他們都會知道,聞聞氣味就知道了,你是瞞不過的。”
“太后說的是。”徐長樂附和著點頭。
胡太后抿了抿嘴,轉而又道:“聽說你不是很喜歡哀家給你的這份差事?”
“奴才不敢,奴才一心只為太后辦事兒,什麼差事都不在話下。”徐長樂垂首說道:“只是前些日子,不知道太后聽說了沒有,妙勝寺出了事兒。”
胡太后銳利的眸光頓時充滿恨意。掩不住的氣憤從口中噴出:“哼,他真是一個都不放過。”
徐長樂不敢吭聲,默默地守在胡太后身邊。
“哀家如今說不得,做不到,想不得,更加用不得。”胡太后閉上眼,竭力冷靜下來,說道:“苦了夕兒和小葉這兩個孩子啊!”
“太后。”徐長樂湊近一些,似乎欲言又止。
胡太后聽出異常,於是問道:“有話就說吧,哀家不是不能聽。”
徐長樂吞了吞唾液,一咬牙開口就說:“其實奴才好像看到過真正的兇手。”
“你?”胡太后睜開眼,將信將疑地盯著畏畏縮縮的徐長樂。
徐長樂拱手,懇切地說:“奴才不敢欺瞞太后。其實出事前晚,奴才出寺廟辦些事,正巧寅時趕回來,為了不打擾寺內其他的師父,於是奴才從後門進入,這時便看見有人從西廂方向竄出來,而且十分迅速地翻牆逃走。依奴才之見,此人身手非凡,必定是高手。”
胡太后思慮著說道:“高手?西廂?”
“死者便是青兒,就是住在西廂養病的宮女。”徐長樂說道:“其實此人在妙勝寺隱姓埋名。一般人並不知道她的存在,更加不知道她的身份。”
“誰送她去妙勝寺的?”胡太后追問。
“弘德夫人。”徐長樂惡狠狠地說:“奴才混入妙勝寺這麼久,雖然沒有查出曇獻大師的下落,但是奴才知道宮裡經常會有人送些銀子和珍奇寶物過來,奴才一時還未有查出宮裡的這個人是誰?可奴才以為並不是皇上。”
“不是皇上,很有可能是弘德夫人為了收買而破財。”胡太后說道:“後宮嬪妃與皇家寺廟裡的和尚勾結,哼,不管是為了什麼目的,這就是一條死罪。”
“那奴才要不要…”徐長樂陰狠地問。
“等等。”胡太后打斷他的話,叮囑:“如今是非常時期,弘德夫人的底細。哀家也拿不準了,她這個女人陰狠毒辣,狡猾非常。說不定朝廷裡也有其收買的黨羽,你千萬不能曝露,否則會有性命之憂。”
“太后…”
“長樂。”胡太后動之以情地說:“你跟著哀家也不少時間了。哀家曾經許諾過讓你做公公總管,怎奈哀家與皇上一直意見分歧,於是導致這件事耽擱至今。”
徐長樂凝然說道:“太后,奴才一心只為太后辦事,奴才是個粗人,雖然談不上是英雄豪傑,但是至少知道知恩圖報,當年奴才不過是一個小公公,一直都是由太后提攜才能有今日的成就。如今太后有難,奴才怎能不顧?”
胡太后滿意地點頭,過後又感嘆地說道:“哀家預計後宮將會有一次天翻地覆的變化,為了安全起見,還得委屈你待在妙勝寺裡,現在你不單是調查曇獻大師的下落,還要為哀家盯著妙勝寺上下。”
“奴才領命。”徐長樂肅然起敬。
胡太后站起來拍了拍徐長樂的臂膀,說道:“你暫且養精蓄銳,不久,哀家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你去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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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德夫人,馮美人求見。”宮女走進來通報。
弘德夫人與琉璃相視而笑,笑意充滿邪惡與不屑。不過既然來了,她倒是想聽聽馮佑憐如何求自己。
“宣。”
馮佑憐隻身走進鏡殿,看見弘德夫人正襟危坐地端坐在臥榻上,於是微微欠身:“馮美人給夫人請安。”
“今日是颳了什麼風啊?怎麼把馮美人都給吹來了?”弘德夫人譏笑地問道。
“回稟夫人,今日是東南風。”琉璃故意說道。
馮佑憐低著頭不語,耳邊的笑聲迴盪在自己心間,比利刀還要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