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後說道:“哀家知道皇子的事情令皇上傷心。哀家失去了皇孫,同樣是悲痛不已啊。”
高煒忽然抬起頭看著胡太后。
“哀家對弘德夫人一直心存芥蒂,可是皇孫是無辜的,他留著我們皇室的血脈,是大齊的皇子,哀家又怎麼會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胡太后繼續說:“皇上,不是哀家說你,如果不是皇上一直對哀家存著偏見,又豈會只有一個皇子?哀家知道,皇上不想讓皇后和董夫人懷上龍子,所以就一直冷落他們。皇上這麼做根本不是與哀家作對,是與江山作對。”
高煒別過臉,站起來慍怒地說:“如果不是母后一直霸權朝廷,控制著朕。朕又豈會這麼做?”
“皇上終於說出來了。”太后也站了起來,冷峻地說道:“皇上想要實權,哀家可以給你,哀家最後不也放手了嗎?”
“那立後之事呢?”高煒怒問:“如果不是太后從中一直作梗,後宮豈會一直沒有皇后?”
胡太后深吸一口氣,說道:“皇上,你想如何做?”
“朕要弘德夫人做皇后。”高煒堅決地說道:“這一次誰都別想阻攔。”
胡太后冷笑說道:“這一次,哀家也不攔你。”
第三卷 宮心計 【群妃之爭】 第五十四章 囂張跋扈
第五十四章 囂張跋扈
朝廷沒有動靜,沒有一個人提出來立後的事情。
然而。看到奏章的時候,高煒眼前一亮,只有一人說:立後之事不宜再拖,皇后之位一直虛待,對於後宮絕非幸事。奏章上更是將弘德夫人大肆宣揚一番,說到激昂之處,還將已逝的皇子搬出來。
高煒何嘗不是為了彌補,才會急切地想立弘德夫人為皇后。他合上奏章,看了看寫奏章的人。
“馮史宗?”高煒思索著念著這個人的名字,似乎有些眼熟。
“韓欒。”
“奴才在。”韓欒畢恭畢敬地上前。
“將康大人帶來,朕要見他。”高煒說道。
“遵旨。”韓欒退了出去,立刻去御史臺。
康賢是朝廷丞相,也是高煒的得力助手,這個時候將他叫來必定是有事要說。
康賢走了進來,向皇上請安。高煒立刻將奏章丟在他腳邊,說道:“這是什麼意思?”
康賢謹慎地將奏章拿起來,翻開一看,有些驚愕,不過再看到寫奏章的人之時,他有些明瞭皇上的異常了。
“這個人朕差點忘了,他算起來還是太后的親戚。也是朕的親戚。”高煒冷冷說道:“平時裡也做不出什麼大事,哼,現在倒好,整個朝廷裡的人都不敢說出來的話,他盡然敢冒著危險提出來。康賢,你認為呢?”
康賢思慮著說:“以微臣之見,馮大人也不過是說出了心裡之話。”
“哼,康賢,難道你這都看不出來?”高煒凝然說道:“他分明是受人指使。”
康賢瞅了一眼高煒,爾後垂首說道:“皇上,無論是真心還是受人指使,只要是隨了皇上的意,皇上乾脆做個人情,裝作不知道,豈不是皆大歡喜?”
高煒慍怒地啐道:“朕就不明白了,太后究竟想玩什麼花樣?一邊反對朕立弘德夫人為皇后,另一邊又叫人上書立後。”
康賢想了想,這是胡太后指使的?不像,這並不像胡太后的作風。他是朝中的老臣了,曾經也做過胡太后的幫手,對於這個老女人的手段,他甘拜下風可也避而遠之。
康賢雖然懷疑,卻並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還是靜觀其變的好。
高煒閉著眼深呼吸,過後又道:“立後的事宜,你來安排,朕不想虧待了弘德夫人。”
“臣領旨。”康賢說道。
“下去吧。”
“是。”康賢沒有做過多的言論。實際上這都是成了定局的事,多說只會多錯。當他步入御史臺會議廳的時候,張孝卿也準備出去面聖。康賢叫住了他:“張大人。”
張孝卿悶哼一聲,側身看著康賢不語。
“張大人是去見皇上吧?”康賢明知故問地說:“那就不用去了,皇上剛才已經將立後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
這一說,裡面的大臣們又開始窸窸窣窣地討論。
“哼,老臣不會讓皇上這麼做的。”張孝卿憤慨地說。
“張大人。”康賢搖著頭說道:“這是皇上的家事,你又何必執著?其實太后都已經鬆了口了,再說了,皇上要立誰最後一定還是皇上贏,你這樣飛蛾撲燈,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