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臉,質問道:“你說我是廚娘?”
明玉輕蔑地笑道:“淑妃娘娘給你安排的身份,怎麼,你不樂意?”
“我…”胡三娘想駁回。
“樂意,樂意。”馮史宗卻趕忙拉著胡三娘,賠笑說道:“淑妃娘娘您想得周到。微臣和夫人都不坐官轎了。”
胡三娘嘟著嘴埋怨道:“你說什麼呢,我們不是跟著她走去晉陽吧?”雖然沒有去過晉陽,但是她多多少少還是聽過那個地方的,離鄴城也不近呢。
“夫人,你就少說一句吧。”馮史宗對著胡三娘擠眉弄眼,愁苦地說道。
馮佑憐看了看他們,而後吩咐道:“明玉,我們啟程吧。”
“是。娘娘。”明玉朝著蟬兒點了點頭,然後衝著一干人等喝道:“啟程。”
***
琴月在宮門口等著南陽王,曹昭儀說了不能讓宮裡人發現,最好掩人耳目。南陽王有些疑惑不解,當然不是瞧不起曹昭儀,只是平時沒什麼交集,如今這麼突然找自己,令他納悶不已,況且現下是多事之秋,他都還有些焦頭爛額之事尚未處理呢。
拐進拱門之後,便是繡雲堂,曹昭儀站在前院裡賞花,南陽王走過去小聲請安,不過按照頭銜,他與曹昭儀相當,誰跟誰請安都一樣。
曹昭儀微微側身,朝著南陽王媚眼一笑。南陽王高琸一見那丰姿灼灼的曹昭儀早就暗下yin心,但見曹昭儀有意無意朝著自己媚笑,自然是三魂丟了七魄。不過,他算是理智的人,在後宮,在天子腳下,他有賊心尚無賊膽,況且被皇帝的妃子只是以眼神調戲,他也還能把持住。
“不知曹昭儀有何事?” 高琸定了定神,恭恭敬敬地問道。
曹昭儀將高琸的心思全看在了眼裡,雖然高琸及其裝作毫無動心,可男人往往越是裝作不在意,那飄浮的眼色就越是出賣了自己。一個眼神。曹昭儀自以為看穿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他不但是與父兄合謀的叛賊,還是個浪蕩子,對皇帝的妃子都能流露出猥瑣之色,一定好不到哪裡去。可是,她管不了那麼多,她要的就是這樣的人,好駕馭,須不知最後誰駕馭了誰。
“難道只能是有事兒才能找南陽王?”曹昭儀若有所指地說道,然後走進了殿堂內,南陽王一直緊跟著,這個時候琴月只是立在了外面把風。
“呵呵,曹昭儀知道的,本王自然不是這個意思。”南陽王高琸笑呵呵地說道。
曹昭儀淡笑一聲,而後又道:“往日裡聽了不少南陽王的事蹟,今日一見目睹風采,古人說得好,聞名不如一見,我啊,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高琸勾起嘴角,被這麼個大美人讚賞能不飄飄然嗎?雖然自己不是玉樹臨風,但也繼承了高家的風流倜儻,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於是乎他也就順理成章地接受了這樣的諂媚。
“本王自然不及皇上半分,不過今日一見曹昭儀倒是令本王開了眼界,沒想到天底下盡然還有如此美豔動人的女子,古人嘴裡的傾國傾城怕是說的曹昭儀吧?”對於南陽王的奉承,曹容容並沒有感到十分地榮幸,反而令她徒生厭惡,相較皇上的俊美,南陽王確實算不上什麼,勉強入了眼,卻行事令人噁心。
轉念一想,這個時候。她也沒有能利用的人了,算了,只要上了她的船,她出賣點什麼又能怎樣?
“好了,我們也別總是在這裡相互吹捧了。”曹容容頓了頓,說道:“南陽王是聰明人,如果說我特意叫王爺過來說些讚賞的話,怕是王爺自己都不相信。”
“那倒是,不過曹昭儀不知道有什麼事情?” 高琸也正色問道。
曹容容不急說出自己的事,反而問道:“不知道南陽王還記不記得一個人。”
“誰?”高琸警覺地問道。
“慕容公子。”曹容容一字一句地說出,笑中帶著詭異,令高琸產生了不好的兆頭,對,這個人死了這麼久,她突然提到是為何?況且一個後宮的妃子不應該記著一個死犯。
南陽王鎮定的臉色沒有太大的變化,老手就是老手,在這場博弈中,曹容容註定要自掘墳墓。她明知道這個男人是個危險人物,不但不告知皇上反而是妄想著駕馭別人,自負終究害死自己最後一點退路。
高琸跟納弘不一樣,一個是官場中江湖上的梟雄,而另一個是被仇恨衝破思想的書生,他們怎麼能是一樣,他們怎麼能相提並論?可是曹容容卻似乎忘了想這一層關係,以為男人在乎的不外乎就是把柄和美貌,然後就是單純地為女人灑熱血。
高琸不是這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