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淑妃。”曹蓉蓉說出這個人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齒,又對著這個獵人暴露出自己的心思,這是大忌,然而她已經不在乎了。
高琸垂首,想了想,為何這個看似平靜的後宮總是令他不可思議?先是皇后娘娘的所做作為,然後就是曹昭儀的積怨,看來他必須要好好地省視一番,說不定能為自己所用。
曹昭儀吁了一口氣,說道:“只要南陽王為我除掉她,那封信我勢必完璧歸趙。”
還有你。高琸如意算盤在自己心中一亮,他覺得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美人在側,或者能一親芳澤。
高琸含笑著摸了摸自己的下顎,眯著眼說道:“馮淑妃出了宮,所以曹昭儀就找到了本王?”
“王爺還需要什麼條件?”曹蓉蓉隨口一問。
高琸搖著頭,說:“這個話實在太誘惑了,本王尚且不敢開條件,不過曹昭儀,你應該知道這個條件並不是一封信這麼簡單。”
“放肆。”曹昭儀掙扎著轉過身,冷聲喝道:“那封信我要是交給皇上,你說你還能如現在這樣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哈哈哈。”高琸仰天長笑著說:“不會的,曹昭儀今日既然找了本王,就一定不會這麼做。況且本王不還是有些利用價值嗎?”
曹蓉蓉盯著高琸放肆的笑意,開始有點後悔自己找來了高琸,不過只要能除掉馮佑憐,她覺得什麼代價都可以。雖然高琸的笑意十分地令自己毛骨悚然,不過她認為自己是后妃,他應該不會做出太出格的事情,而往往這麼以為的人最後都會很失望自己當初這樣單純的猜測,她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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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敲了門走進馮史宗和胡三孃的房間,然而冷冷地吩咐道:“馮主子說了,這一路上的吃食都由胡三娘安排,馮主子說,要胡三孃親自下廚。”
“什麼?”胡三娘氣憤地站起,爭辯道:“客棧不是有廚子嗎?為什麼要我親自下廚?”
明玉淡漠地笑道:“你是主子的廚娘,不是你下廚難道是我啊?再說了,這是馮主子下的令,你要是不煮也行,那就乖乖地坐在這裡等著皇上來下令吧,不過皇上下什麼命令,我就不敢保證了,說不定是要人腦袋的命令吧。”
馮史宗和胡三娘脖子一縮,嚇得立馬噤聲,明玉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而後又走了出去。胡三娘氣鼓鼓地拉著馮史宗埋怨道:“我都走了好幾里路,哪有力氣跟她做飯啊,你這個倒黴鬼,有這麼個侄女,別人那些皇親國戚都是耀武揚威的,我們倒好,先是跟著她走,現在還要老孃親自下廚,我會做什麼,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怎麼給她做飯啊。”
馮史宗皺著眉安慰說:“算了,算了,還不是我們之前得罪了人家?人家還算好的了,沒有跟皇上說直接要了我們的命,我們就多擔待些,就當是贖罪得了。”
胡三娘越想越氣,一邊掐著馮史宗,一邊罵道:“都是你這個老東西,當時要不是你起了色心,我能對她那樣嗎?都是你,都是你…”
“哎喲,你輕點,我也走得正累呢。”馮史宗和胡三娘在屋子裡糾纏起來,躲在外面偷聽的蟬兒和明玉捂著嘴咯咯直笑。
蟬兒和明玉跑進馮佑憐的房間,止不住大笑起來。馮佑憐看著他們說道:“什麼事你們這麼開心?”
“馮主子,你是不知道,那胡三娘真是個潑婦,對著馮大人又掐又打的。”蟬兒笑著說。
“要是我,我還真受不了這種女人。”明玉附和著說。
蟬兒直點頭,說道:“馮主子,奴婢就想不明白了,你為何只是對他們略施小懲?要知道當初他們可是跟皇后娘娘一個鼻孔出氣,合著夥害您啦。”
明玉淡然一笑,為馮佑憐斟茶。
馮佑憐笑著拉著蟬兒的手,說:“馮大人畢竟是我叔叔,我已經沒有親人了,就這麼一個叔叔,而且是馮家煙火,我怎能將馮家斷根?再說了,叔叔也不過是聽信了他人讒言才會如此,我相信叔叔會體諒後變好的。”
“但願吧。”蟬兒嘟著嘴,說道:“不過,真希望這一次出宮能找到主子的妹妹,這樣的話,主子也不會覺得孤單了。”
馮佑憐笑著說道:“我才沒有覺得孤單,有你們兩個陪著我,我怎會覺得孤單?不過,我確實很想找到妹妹,畢竟我已經好幾年都沒有她的音訊了,不知道她現在如何。”
“雖然我們走得不快,但是晉陽也快到了,到時候奴婢跟明玉一起上街找找,看看有沒有長得如同馮主子一樣美貌的女子。”蟬兒安慰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