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啦。”高琸走到窗邊,怒視著籠中的小鳥,喝道:“哼,你以為你走的路,說返回就能返回?你也不想想,就算我不收拾你,你認為皇上會放過你?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能逃去哪兒?”
陸提斯閉上雙眼,說道:“所以,你要謀反。”
“權力誰不愛?”高琸轉過身來,說道:“與其現在提心吊膽的過日子,還不如放手一搏除掉這個皇帝,自己掌權。哼。到時候比現在的榮華富貴還少得了?”
“那失敗了呢?”陸提斯怕死地說道。
“不會失敗。”高琸自負地笑道:“本王自然想出妙計才會分你一羹。”
“上次也這樣說,還不是被皇上捉了不少人。”陸提斯擔憂地說。
“先給皇帝嚐嚐好處,這樣放鬆警惕,我們也才好下手啊。”高琸陰笑說道:“你不要這麼膽小怕事,幹大事自然要有廣闊胸襟。”高琸拍拍胸脯說道:“你只需要乖乖地待在自己的職位上替我辦事兒,還怕什麼?”
“辦事?什麼事?”陸提斯驚問。
南陽王高琸哼笑一聲,走到鳥籠邊又喂起食物來,看著王爺賣關子,嚇得陸提斯又開始發憷,他跟著走過去急問:“究竟要辦什麼事?”
“啾啾。”見鳥兒並不領情,高琸似乎顯得有些不耐煩了。於是乾脆將整個鳥籠都摔在地上。陸提斯趕緊往後退,正要開口之際,高琸陡然變臉說道:“殺了那些囚犯。”
“啊?”陸提斯踉蹌後退,一個重心沒站穩,差點跌倒,好在自己敏捷地扶著身旁的椅子。
高琸冷聲說道:“這些囚犯不能留,必須儘快剷除。”
“可是囚犯是皇上唯一調查真相的線索,皇上一定不會讓他們死掉的。”陸提斯說道。
高琸瞅著陸提斯說道:“皇上說不能死掉就不能死掉?”
“你想怎麼做?”陸提斯明知故問。
高琸一步步逼近,兇殘地說道:“我要你殺了這些囚犯,皇上要你看管他們,你殺了他們比誰都容易。至於用什麼方法,那就隨便你想了,用毒藥也好,用匕首也罷,你都必須給本王除掉那些囚犯。”
“可是如果皇上追究下來怎麼辦?”陸提斯慌張地問。
高琸勾起嘴角邪惡一笑,說道:“很好辦,你找個替罪羔羊就成了。”
陸提斯震驚地向後倒去,雖然高琸說得輕巧,可是如果真的辦起來,他還是會很害怕,並且他都毫無招架的能力,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他想著想著就覺得很煩,被王爺用了一根繩子套著自己,就像他籠中的鳥兒一樣,不能自抑。他其實很想擺脫,突然很懷念之前一無所有的生活,至少他很輕鬆,他很滿足,他很安全。
不管怎麼說,沒有生命與沒有食物想比,他還是看重前者,他痛恨自己當初受了蠱惑,嚮往權勢,現在卻弄著自己深陷泥沼中,無法自拔,就算自己想拔出來,卻死死地被人按住。令他透不過氣,這種感覺比死還要難受。
陸令萱在宮女的攙扶下走在御花園裡散步解悶,隔著花叢她便看見走廊那一頭若有所思的陸提斯了,於是幸喜地趕了過去。
陸令萱命宮女前去邀請陸提斯,然而宮女的突然出現嚇得陸提斯差點跌倒。
宮女微微欠身,說道:“陸太姬有請陸大人過亭小聚。”
“陸太姬?”陸提斯喃喃自語:“都是因為這個女人。”
但是,他自然不能推脫,於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隨著宮女走去御花園的涼亭之中。
“微臣叩見陸太姬。”陸提斯恭恭敬敬地說道。
陸令萱滿心歡喜地仰視著身材魁梧的陸提斯,含笑說道:“不必拘泥了,我不過是碰巧看到了陸大人,便想著邀請過來一起賞花,不知陸大人可有公事在身?”
陸提斯干笑兩聲,說道:“沒有,多謝陸太姬。”
“那就坐下吧。”陸太姬朝著身後宮女使了使眼色,立即就有宮女為陸提斯斟滿酒。
陸提斯言謝之後,便坐了下來。
陸太姬衝著陸提斯笑道:“早前聽南陽王說,你並未婚娶,是嗎?”
一聽到‘南陽王’這幾個字,陸提斯就感到頭疼。但是對於陸太姬的關心,他倒是感覺挺窩心的,於是展開了笑意,回道:“尚且還沒有想過此事。”
“怎麼會沒有想過呢?”陸太姬似乎很熱情,說道:“是該想想了,上次陪同皇上出宮遭遇不少兇險,真是想想都令人揪心。”
陸提斯望了一眼陸太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