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像父親。”曹蓉蓉笑著說道。
“好,哥哥一輩子都會為你彈琴的。”
……
曹蓉蓉揪心地捶著胸口,踉蹌後退,低著泣道:“為什麼,為什麼…怎麼辦?我下不了手,哥哥,你為何要這般折磨我?”
“你以為你能逃出去?哼,你落在我們手裡,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秦媽媽的聲音又迴響在她耳邊,嚇得她頸脖一縮,立刻止住了哭聲。
在皇宮裡,沒有人會為自己打算,只有自己,只有自己可以相信,只有自己才能把握命運。橫豎都是死,為何不搏一搏?這一切都是南陽王的詭計,哥哥既然選擇了犧牲,但是並不能代表她就要坐以待斃。
不要怪我!
***
慕容停住手,冷靜地盯著放在自己身上的古琴。剛剛還陶醉在音律之中的高煒突然不見有聲,於是回過神來,說道:“怎麼了?慕容公子似乎心有所思。”
“請皇上降罪。”慕容把古琴放在一側,跪著說道:“草民今日…”
“慕容公子也有煩心之事?”高煒微笑說道:“想不到,慕容公子也是俗人啊。”
“草民只不過是山村野夫,也有七情六慾。”慕容淡漠說道。
“哦?”高煒不經意地問道:“這麼說,慕容公子也有過去?”
“是。”慕容堅定地說道。
高煒想了想說:“慕容公子可有愛戀之人 ?'…87book'聽琴聲有些空寂,怕是沒心了。”
慕容看了一眼高煒,尋思:哼,真是諷刺,想不到狗皇帝這般懂自己的琴聲,難不成是知己?不,他是狗皇帝,根本不配。
“慕容的確沒心。”慕容說道:“因為慕容的心早已經被人摘取。剖腹挖心。”
高煒震驚地皺起劍眉。
“皇上恕罪,草民直言怕是嚇到皇上了。”慕容拱手說道。
“什麼恕罪不恕罪。”高煒笑著說道:“其實朕一見你便覺得熟悉,說不定上輩子有些淵源。起來回話吧,不必總是跪著。”
“謝皇上。”慕容爬起來,拿著古琴,猛然,他的一隻手碰到了古琴下面的利刀。他的心咯噔一下,懸了起來。
“賜坐。”高煒指著不遠處的椅子說道:“韓欒。”
“奴才在。”門外的韓欒立刻應聲。
“上些酒菜,朕要與慕容公子好好喝一杯。”
“遵旨,奴才這就去吩咐。”韓欒趕忙退下去。
慕容抱著古琴,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高煒見慕容有些失常,以為是慕容害怕自己,於是笑著說道:“慕容不必慌張,今日朕不過是想與慕容討論音律,你抱著古琴恐怕不便,不如先叫人拿下去?”
“不必了。”慕容驚愕一聲,慌張說道:“琴不離手,這是草民的習慣。”
“哦。也好。”高煒淡笑說道:“聽說弘德夫人纏了你一晚上,說是要學琴?”
“是,夫人學得很認真。”慕容說道。
“哈哈哈。”高煒搖著頭笑道:“她根本不是學琴,是為了討朕的歡心。不過,朕不想拆穿她,朕知道他們的一番苦心。”
慕容小心翼翼地盯著高煒的面色,看出高煒一臉滿足的模樣,他有些錯覺自己的猜測。他不瞭解,看不透眼前的男人。他知道每個皇帝都是多情人,才會有**佳麗三千人。可是,他看得出皇上對弘德夫人是有情的,是真正的情。一個有情的人怎會是十惡不赦的人 ?'…87book'
“要說懂得音律的人,恐怕皇宮裡只有一人才算是知音了。”
“不知皇上所指何人 ?'…87book'”
“此人…”高煒有些猶豫地開口:“正是朕的曹美人,不過,朕想過要將她打入冷宮。”
“為何?”慕容緊張地追問。
“逆賊的妹妹,朕豈能容她在**之中。”高煒激動地說。
“那皇上為何要將她貶入宮中。”慕容憤怒地責問。
“朕要逆賊的家人世世代代在**中為奴為婢。”
“皇上…”慕容氣得捏緊雙拳。高煒疑惑地說道:“慕容,你這是為何?朕所指的人又不是你。”
“皇上,糕點和酒水已經準備好了,不知可否進來?”韓欒在門外高聲問道。
“進來吧。”高煒應了一聲,忘了慕容的異樣。
慕容冷靜下來,將古琴擁入懷中。只見門一開啟,吹進來一陣陰風。曹蓉蓉邁著碎步慢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