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領了命令下去,他便低頭批改著奏摺,也不知道張德在自己身邊換了幾次茶,再抬起頭時,殿中已經點上了通明的燭火,淡淡的沉水香在巨大的雙耳香爐裡嫋嫋升起,深幽廣闊的大殿顯得很寂靜,靜的好像能聽見香料燃燒的聲音。
張德走了過來,站在李暮羽身邊,表情莫名地變幻了幾次,才緩緩說道:“皇上,罪臣上官虹求見。”
“不見。”李暮羽頭也不抬地說,他方才下令不見任何人就是心意已決不想再看到為上官虹求情的人,此時上官虹求見自己的意圖很明顯,所以他根本不會見他。
可是過了很久,張德也沒有從自己身邊離開,反而一直杵在那裡,猶豫不決著,李暮羽側頭看了他一眼,語氣也威嚴起來,“怎麼?連朕的話你都敢違抗?”
張德“撲”地一下子跪在了地上,慢慢地將一縷布條遞給李暮羽,遲疑道:“皇上,他還拿來這個,說皇上看了就一定會召見他。”
李暮羽看著眼前這縷布條,問道:“這是什麼?“
張德把頭抵在地上,看著金磚倒映著自己的臉,已經冷汗涔涔,“奴才不知道,說是隻能讓皇上親自過目。”
李暮羽心裡雖然不屑,但還是接過來,這是從囚衣上撕下的一塊布料,已經分辨不出任何的顏色,粗糙的質地,他開啟一看,烏青的布料上一行殷紅的字型,只寫著五個字,可是這五個字卻好像五個響雷一樣同時在他身上轟炸開來。
楊寧嵐未死,他看著這幾個字,眼睛好像要在布上面戳幾個洞,他緊緊抓住布條,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