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夫先生治病的速度那是沒的說,所以米良沒等多久,先生對面的位子就空了,但也沒起身。
那邊的成熟女子見狀緊忙從兜裡拿出一個錢袋笑著遞過來,大夫先生也沒客氣。
米良看著那個沉甸甸的錢袋,眼睛發亮,這得多少銀子,做大夫就是掙錢啊!
雖然您老耽誤了咱的求職大業,但要是能收咱做小工也不是不能原諒的,工資咱也不多要,只要你手裡的十分之一就可以了。
米良雙眼放光,但很快又暗了下來,這人這麼記仇,在他手底下好像不太好混啊……
出了溫柔居,米良還是忍不住好奇,問了自己個剛拿的什麼藥,大夫先生回頭看著米良邪笑:“對症的藥。”
啊?這麼咱還拿對了,沒可能……吧?不過看前面那位的樣,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了,米良只得選擇忘記。
之後大夫先生又連續的跑了好幾家樓館,米良只得跟著,不過滿腹的抱怨也在一個樓館提供的大餐下無影無蹤了。
吃飽喝足的米良跟在大夫先生的身後也沒有不滿了,但這麼一路下來,大夫先生的錢箱越裝越滿,米良的背是越走越彎,等先生說收工的時候太陽都快落山了。
米良拖著疲憊的身體走進醫館,正趕上晚飯,也不管秦生看著兩人一起回來時訝異的眼神,很是不客氣的多吃了一碗飯,這才恢復一點力氣。唉!咱的體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忙活完自己個兒,還有一個病號要管,昏迷的人還只能吃稀的,秦生又不管,只能米良去做,要說米良的手藝還是不錯的,以前還不是自給自足,煮粥這點子小事分分鐘的事!
給仁兄喂完粥,米良又去忙活著熬藥,這可不是輕快活了,反正米良是這麼覺得的。
說來仁兄今天倒是挺配合的啊,之前就為了撬開他的嘴,米良可沒少費工夫,大概是知道咱沒壞心了吧,都餵了那麼多次了。
不過這樣貌似也不好啊,萬一咱心懷歹心在裡面下了慢性毒藥啥的,仁兄這不就自己把自己推火坑裡了麼?嘿,電視劇裡不都這麼演麼,真夠糾結的。
說來咱還是仁兄的救命恩人呢吧,要不是咱千里迢迢的把他從野外帶回來,又是找大夫,又是給喂吃喂藥的,恐怕早就暴屍荒野了吧!
這麼一想,米良收銀子收的更心安理得了。想著想著米良就神遊天外了,差點沒把藥熬幹,那可就浪費了這麼半天功夫。
米良端著藥碗看著床上躺著的人,撇了撇嘴,居然還不醒,雖然這睡相挺養眼的,可也和咱的辛苦是劃等號的。
不管這麼想,米良還是得扶起仁兄一勺勺的給往嘴裡喂藥,說來等此間事了,咱也可以去個大戶人家應徵個下人噹噹,絕對合格!
喂完了藥,給仁兄擦了擦嘴,米良剛要起身,結果一低頭就對上了一雙冷冽深邃如寒潭的眼睛!
米良嚇得手一抖,差點沒把碗摔地上去。
回過神來米良噌的一下就站了起來,結果仁兄沒了支撐直接躺到了床上,拉到傷口眉微不可見的皺了一下,米良卻不巧看到了這一下,頓時心一跳。
努力在臉上擠出個笑容,米良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大哥,你醒了啊,恩……感覺怎麼樣?”
仁兄定定的看了米良一會兒,直到把米良看的渾身發毛了才移開視線,支撐著坐了起來。
他不說話,米良更緊張了,連自己都不知道緊張個什麼勁兒,心裡安慰自個兒可能是這個人的眼神太有壓力了。
看仁兄眼神清明,一點都不好奇自己所在的地方,米良總覺得他不是剛醒的,不過她可不敢問。
見仁兄一直不說話,又把目光移到她身上,米良嚥了口口水,手裡還舉著空碗:“在下米良,大哥還記不記得昨天在路上……”
瞥見仁兄低頭似在沉思,米良繼續:“就是有黑衣人出現,然後和在下的兄弟打了起來。”哎呦,咱都不敢說那黑衣人是追殺你的,誰知道這人有沒有怪脾氣。
“那些丐幫的人和你是一夥的?”仁兄終於說話了,聲音和人一樣的冷,但卻出奇的好聽,難得米良還能想些有的沒的,不過說話就好,不然在怎麼壓抑的情況下米良就要窒息了。
“是在下的兄弟。”怎麼說也是幫過您吧,雖說你沒要求,是咱兄弟義務幫忙的,可最起碼咱不能是敵人吧!這人看樣子也不可能是殺人不眨眼的魔頭什麼的……吧?
“是你救的我?”
“應該的,應該的!”咱既然收了費就得盡義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