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城祁月額角已經見汗,輕咳一聲,竟然噴出一口鮮血來!看來毒素已經開始發作。
桃兒不再多話,起身飛速的離去。
“找個房間將他弄到房裡再說”無憂冷靜的對驚雷吩咐道。
“二樓雅間帶有休息的地方,可以暫時一用”錦娘連忙出聲,驚雷一滯,卻還是二話不說抱起司城祁月一躍身上了二樓。
“去弄熱水來”無憂對錦娘吩咐一聲跟著快速的上了二樓。
“將他扶好”無憂說著一把撕開司城祁月後背的衣衫,一道一尺多長帶著淋淋鮮血的口子就那樣毫無顧忌的撞入無憂眼中。
無憂不是沒見過血或是暈血的人,她也殺人,也給人放血,可是不知為何,此時看見這鮮血淋淋的傷口竟讓她顫抖了下,一股難以言喻的痛就那樣鋪天蓋地兜頭罩下,可是此時她顧不上那種痛所為何來,司城祁月的傷口急需處理。
無憂從懷中摸出一把匕首,略帶僵硬的對司城祁月笑道,“王爺若是痛就說,我給你塊布卷咬著”
司城祁月淡淡一笑,一股貴氣的優雅隱隱流轉,即使他此刻已經臉頰白中泛青,卻依舊絲毫不影響那股尊貴的雅緻,好似此時不是要給他劃開皮肉,倒像是和人喝茶品茗般自在,調笑道
“若是讓我含住憂兒的手指,我倒是可以考慮”
驚雷一滯,有幾分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城祁月,天啊,他們王爺竟然會這樣調情?他是不是耳鳴聽錯了?!
無憂咬咬牙,狠狠的瞪了司城祁月一眼,手中匕首毫不留情的衝著傷口處劃下,笑道“戰王還有心思調情,看來傷得不重”
一道黑血從無憂刀下噴出,順著司城祁月赤裸的背部小溪般的蜿蜒下來,看起來確實很恐怖。
無憂將匕首隨手扔開,然後對著司城祁月傷口擠了起來。
黑血好似永不停歇的奔流著,從傷口處汨汨不斷的流出,身下的床榻已經黑紅一片,還有些順著實木的床架蜿蜒而下,在地上匯成一灘血水。
驚雷緊抿著唇,懊悔的攥緊拳頭,暗暗怪自己沒用,恨不得那些血是從他身上留下來的,早已是滿頭大汗,蒼白的臉頰極為的扭曲,看上去竟像是比司城祁月還痛苦一般。
錦娘速度倒是很快,快速的弄了一大通熱水上來,又拿了新的毛巾和麵盆,就不知該做什麼了,也知道此事不是打擾無憂他們的時候,只是一臉緊張的站在一旁,嘴微微的張著,目光中滿是焦爍。
無憂已經記不清第多少次擠出漆黑的血了,終於在手都要發軟的時候血色開始慢慢轉紅,漸漸變成了淡紅色,無憂一見長出一口氣,只要血色變紅,等桃兒取來了解藥便不會有大礙了,只是失血過多,需要調養一陣子。
驚雷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下來,錦娘趕緊擰了乾淨的帕子遞過來,驚雷拿上輕輕的給司城祁月清理傷口。
無憂此時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是一頭汗水,伸手輕輕的擦了擦汗,看了眼時辰,按時間,小桃兒應該就要回來了,看來已經沒有了什麼大事,無憂心中卻有股說不清的感覺緩緩升了起來,只是還未細想,司城祁月已經出聲道,
“驚雷,你和錦娘將這些東西拿出去吧,本王看著心煩”
司城祁月淡淡指了指面前那一桶黑紅的血水和泛著腥臭味的毛巾。
驚雷微滯了下,皺了皺眉頭,王爺不像是見不得這些東西的人啊,拿出去倒是沒什麼,只是王爺此時身手重傷,自己離開總是有些不放心……心裡不免有些不安。
“王爺,您受傷了,也不知那些人是不是真的走了……”剩下的話沒有說完,但意思卻很明顯,很怕那些黑衣人並不是真的走了,萬一再殺了回來而他恰好又不在豈不是……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不妨,出去吧”
倒是錦娘反應極快,看司城祁月已經比剛剛好了些,對驚雷笑道,“有勞驚大人幫我拿下這個桶”
驚雷還想說什麼,卻最終什麼也沒說,望了眼司城祁月後,跟在錦娘身後走了出去。
無憂知道,司城祁月不是看著這些東西心煩,而是有話想要和她說,只是不知這死男人這個時候想要說什麼?還要揹著所有人 ?'…3uww'
無憂皺眉沉思著,沒注意到司城祁月眼中一閃而逝的光芒。
“憂兒,給我倒點水來”錦娘和驚雷剛剛出去,司城祁月就輕聲喚道。
無憂連忙起身,到茶几旁倒了杯水拿來,不得不稱讚錦娘真是個心思靈透的人兒,竟然在剛剛拿熱水的時候給眾人還沏了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