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道,“請教!”
白定睿若有似無的瞟了無憂一眼,並不接女子的問話,忽然話鋒一轉,“我到底和你們有何深沉大恨,你們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對我痛下殺手?!”
那女子冷冷的調開眼神,竟然直直的看向無憂,淡淡的笑了一下,無憂說不出這個笑容是什麼意思,只覺得那樣的眼神能透入骨髓一般,融入你骨血中狠狠的將你糾纏著再不放開。
“是你看出了破綻”不是問句,而是極為肯定的語氣。
無憂不禁佩服起女子的判斷力起來,僅憑白定睿若有似無的一個眼風就能知道是自己給白定睿出謀劃策的!
心中雖有所讚歎,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女子一眼,並沒有打算回答女子的問話,不過是階下囚,竟敢如此囂張,那語氣絲毫不像被擒的刺客,倒像是高高在上的女王!
看無憂如此傲慢,那女子倒也不急不怒,只是那樣直直的看著無憂,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大殿之中一片靜寂,沒人說話,但是也沒人出聲問無憂到底是如何看破的,好似誰若是問出來誰就顯得蠢笨無比一般。
司城雅琳嘴張了又張,幾次想要起身,可是看了眼面沉如水的龍少澤又生生忍了下來,只是那感覺就好像凳子上沾上了刺一般,竟讓她在椅子上坐著橫豎都不舒服。
不由給姬明淨使了個眼神,可姬明淨恍若未見,只是淡淡的啜飲了下面前的茶水,用手帕輕輕的擦拭了下唇角。
氣氛有些詭異的尷尬。
一隻略微溫暖的手伸過來,攥住無憂纖白的小手,無憂抬眸,偏頭看去,竟然是鍾冥天伸手攥住了自己的手,修長的大手骨節分明,指尖帶著一層剝繭,一根根宛如擁著至寶般包裹住無憂細長嫩白青蔥般的指尖,力與美的結合恰到好處,竟是分外的和諧好看。
手掌非常溫暖,無憂竟產生了一種被擁抱的感覺,臉頰不由紅了下,鍾冥天眸色一沉,大手將無憂包裹的越加緊了幾分。
“憂兒真是聰明”鍾冥天笑的好似春風拂面,那眼神好似看著世間最珍貴的寶貝,伸手輕撫了下無憂耳邊的碎髮,“我竟不知道憂兒有這般的聰慧,只是,憂兒是如何看破喜兒的呢,我真是好奇”,說著那好似浸潤在水中的,黑水晶般閃亮的眸子,含著無限的寵溺溫柔的看著無憂。
那眼神柔和的像是一縷春風,瞬間扶綠一岸楊柳,美的讓人心顫。
那種柔和,那種寵溺,就像春風中隨風滌盪的修長柳條,嫩嫩的芽尖在空中劃過一抹新綠,又瞭然無痕的吹散在春風中。
無憂不由笑了,鍾冥天總是這樣善解人意,謙謙君子這個詞真是為他而生的。
一笑之下竟忘了將手從鍾冥天緊握的手中抽出,就那樣望著鍾冥天笑著,鍾冥天眸中閃過一絲欣喜,笑的更加的溫柔似水。
司城祁月看見二人緊握的雙手眸色一沉,廣袖下的手不自覺的攥緊,直到半晌後才發現掌心已被指尖並不很長的指甲劃出深深的印痕。
“說說看,憂兒”鍾冥天再次笑道。
“其實我只是猜測,若是喜兒沒有問題,她必然是躲不過白定睿的襲擊的,若是一擊躲過,則必有問題”無憂微笑著答道。
喜兒眉頭一皺,有些不明白無憂話中的意思。
白定睿一笑,“不錯,你猜中了”
“三萬兩銀子,晚上送到丞相府,謝謝”無憂呵呵一笑,竟是拿這個事情和白定睿打了個賭。
白定睿一愣,隨即笑開了,只是笑容中有絲淡淡的自嘲和黯然,想起剛剛出了青鸞宮,無憂悄悄走到他身旁,說是一萬兩打個賭。
他當時挑了挑眉,一萬兩打個賭還真是豪氣,不過對他白家而言卻還是小菜一碟,“賭什麼?”
“不如就賭你今晚是否還會遇刺!”無憂笑的好似狐狸一般,
白定睿目光一閃,微微的笑了笑,“那還不如賭你是否還會主動吻我來的有趣”
無憂氣結,這傢伙是害怕自己賴上他嗎?真是可笑,就他這種貨色她還不會放在眼中。
不由冷笑一聲,“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既然白公子不賭也就算了”,說罷便要走開。
白定睿卻一把拉住無憂,“我認輸,一萬兩晚上準時送到丞相府,說吧,是誰?”
無憂呵呵一笑,“我只賭是否有人刺殺你,可沒說答案是什麼?”
白定睿一愣,看著眼前笑的宛如狐狸般的女子淡笑道,“再加一萬,答案?”
無憂伸出兩根青蔥白嫩的手指,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