責?”西樓邊走邊問。
雪雁老實回答:“一般由御膳房傳來,有時候是鳳儀宮的人做。由傳菜的末兒傳來,我與棻潔伺候。”
“湯藥呢?”
“太醫的方子,大部分是我和棻潔親自煎熬,有時候抽不出手來,也交給末兒。”她如是答著,突然道:“孟小姐是不是懷疑飲食裡,或者是藥裡被做了手腳?”
西樓點頭,“不乏這樣的可能,姑姑雖只是有疑,但總有些依據的。若是藥對症,就算好不了,也不該惡化。”
雪雁點頭,“也有道理,是不是要查一查?”
“先不慌,慢慢來。真有內鬼就不止是這一處有問題了,既然這麼久都沒有發現,那麼藏得就深,不是那麼容易查到的,否則就更有問題了。皇后平日可與其他妃嬪有來往?比如我上次碰到過的王昭容和許婕妤。”
雪雁細想,“與王昭容倒的確是來往得過多一些,許婕妤倒是……”
西樓聽她疑遲,“怎麼樣?”
“許婕妤是皇上的寵妃,與妃嬪的來往一向過少。即便碰了面,皇后也少有話與她說,多半是如上次一樣,徑自回宮了。”
倒是懂得避其鋒芒,還不算太笨。只是明退應當暗進,她卻明暗全退了。
不覺間,到了鳳儀宮內一個精緻的屋子前,雪雁停下腳步,“孟小姐住在這裡如何?”
西樓皺了皺眉,雪雁忙道:“這裡前幾天剛收拾好,特意為孟小姐準備的,不知是哪裡不合意?”
西樓看到花叢簇擁的景緻,不時有宮女剪裁花木,眉頭未展,“讓她們都走吧,找一兩個安靜乖巧的宮女來即可,無事不要來打擾。”
雪雁鬆了口氣,“原來孟小姐喜靜,我倒是疏忽了,生怕有哪裡讓您不滿意。”
西樓不多看,“去宮裡轉轉,每次進宮都逢佳節,瑣事頗多,如今有空來也要開開眼界。”
她心裡打著算盤,既然來到這裡,要儘快的熟悉起來。其實夏朝攻下後楚後,皇宮只是在後楚皇宮的遺址上重新修葺,只是這一兩百年來,一次次的修繕動工,大部分早已看不出曾經的影子了。
正出宮門時,迎面碰上了王昭容,西樓福了福身,“給昭容娘娘請安。”
王昭容笑意連連,“聽說你今日進了宮,來陪皇后,我特意來看看。”
西樓淡笑:“多謝娘娘掛心了。”她想起姑姑剛才咳血後去休息了,又道:“姑姑今日有些不適,正在小歇,昭容娘娘下次再來探望吧。”
王昭容露出愁容,“這麼久也不見好,老天都不長眼了。那我也不進去了,西樓,你是要去哪裡?”
“到宮中隨意走走。”
她微微笑道:“那我便帶你到處逛逛吧,皇后身子不大好,你有什麼事,也可直接來找我。”
西樓笑著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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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宮闈深深(2)
兩人隨意說著,不覺間到了樺湖。
宮女成列遠遠跟在後頭,王昭容低聲說:“西樓,你姑姑也不容易。身為孟大人的小女兒,本該安享一輩子榮華富貴。只是這宮裡,雖有一切,卻無法安享。即便身居皇后之位,可誰是個簡單的人物。宮裡的地位本就不是一定按品級而分,靠的只有皇上的垂憐罷了。”
西樓微笑著:“既然進來了,自然應該想清楚面對的是什麼。天下沒有什麼是捧在雙手裡送上的,得到什麼都要付出代價。”
王昭容怔了怔,“那麼,你對皇后娘娘,是什麼態度?按你的話說,豈非有袖手旁觀之嫌?”
西樓望向不明所以的王昭容,“我?自然是來探病的。娘娘與我說這些作什麼?”
她有些訕訕的笑了笑,而後道:“西樓,明人不說暗話。在宮裡謹慎是必要的,但有時也需要看清形勢。”
西樓有些意味的看著她,也不多說。
她淺笑,示意西樓看遠處的那個身影,“看到了她了麼?柳才人。前年進的宮,還是個嬌俏可人的少女,有過身孕,晉升過婕妤。以為儀仗著這些,就能顯貴一世了。”
“然後孩子沒了?然後被貶為才人?”
王昭容點頭,“不知是怎麼查的,總之後來結果是孩子沒了但責任在她自己。不過那會兒還沒貶成才人,是美人。後來她就很謹慎,不和任何妃嬪來往,偶爾有些神經兮兮的。又不知是哪位不安分的還視她為眼中釘,趁機會下了手,就貶了才人。現在,連出來都少得很,成了驚弓之鳥。”
西樓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