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莉亞噗嗤笑起來,說到鐵血,雍正是夠鐵血的。
另一個閨蜜就慢吞吞道:“不過茱莉亞,你也得防著一點你那個ex,前兩天,他在街上攔住我,追問你的近況。”
茱莉亞的心,咚的一跳!
“俞謹找過你?”她頓時緊張起來,“他說了什麼?”
“他就是追問你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有了新的男朋友——放心,我什麼都沒和他說。”那閨蜜忽閃了一下眼睛,“但是看得出他垮了,茱莉亞,他瘦得臉上一點肉都沒有,風吹吹都要倒了的樣子。我聽說,他把你們之前買的房子也賣了,還有人說他僱了私人偵探在查你和阿真……”
閨蜜沒把話說完,茱莉亞已經臉白唇青,心慌做一團了。
回到家,她把這訊息告訴了胤禛,胤禛微微皺眉。
“果然。我就猜到他不會死心,俞謹從來就不是個輕易死心的人,魚死網破才是他最喜歡的選擇。”
“你這樣說,我越發害怕了!”茱莉亞煩惱道,“這個殺才,天知道他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胤禛樂了:“你怎麼也開始學我們說話?”
“難道他不是個殺才麼?”
“殺才”這個詞是清代語言,茱莉亞和他們幾個混得久了。口頭禪也開始互相傳染。
“也許他會跑到江霖來。也把我的腦瓜砸破吧?”胤禛說,“不過如此了,這是法治社會。不然他還能怎麼著呢?”
茱莉亞責怪道:“你啊,竟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可真得當心了,我估計他不會來找我的麻煩,但很可能會去找你的麻煩。阿真,你才剛剛進江霖。老陸剛剛對你有了好印象,萬一俞謹跑去江霖鬧一場,就算他散佈謠言,那也對你十分不利呀!”
胤禛點點頭:“我明白的。”
說過這話沒多久。他就在江霖的地下車庫遇見了俞謹。
胤禛一直沒買車,他上班總坐地鐵,胤祥說這多不方便。胤禛卻說。他已經受夠了自己開車,不想再坐在方向盤前了。他只想讓別人給他開車。
“眼下既然還沒人肯給我開車,那就坐公交。”他開玩笑道,“就算坐地鐵,也是人家給我開車了。”
但是沒車終究不方便,於是胤祥給他想了個辦法,他找有渠道的朋友弄來輛二手的途銳——說是二手,其實才跑了不到一萬公里。最近胤祥總是這麼神通廣大。
他將那輛途銳硬塞給胤禛,說,反正也沒花多少錢,四哥就先開這個。
那時候胤禛剛結束實習期,簽了正式合同。他想,才進公司一個月,新人一個,卻開著途銳,是不是不妥?
後來想想,他也失笑了:又不是在大清,官階等級用度不能逾制,是開的車,又不是帽子上的東珠、官袍上的龍爪,誰管你呢!
後來老陸也看見了他的途銳,就笑說,車不錯。
那天他在公司加班到九點,下來車庫,剛走到自己的車旁邊,後面忽然竄上一個人,想揮拳打他!
胤禛是從車庫倒車鏡的反光中,看見身後來者的,他靈活一閃,那人一下子撲在引擎蓋上!
胤禛定睛一看,是俞謹。
“你想幹嘛?”他冷冷地說,同時掏出手機,“是不是想我報警?”
俞謹瑟縮在車旁,背靠著那輛途銳,臉色青黃:“……把茱莉亞還給我!”
目光落在俞謹的臉上,胤禛也不由微微嘆了口氣。
他瘦得幾乎可稱“慘不忍睹”,頭髮也是亂蓬蓬的沒打理,眼睛像困獸一樣血紅。
“茱莉亞不是一件物品,我沒法把她還給你。”胤禛平靜地說,“俞謹,你還不懂麼?她不愛你了——我該說,她本來就沒愛過你。”
“那是因為你跑來橫插一腳!”俞謹突然大吼,“是你破壞了我們的婚姻!”
胤禛哭笑不得:“你們的婚姻?你們都還沒有成親,我怎麼破壞?她如果真想嫁給你,又何至於拖拉那麼久?在我出現之前,她難道就對你忠貞不二麼?”
一句話,點中俞謹的死穴,他的臉愈發蒼白了。
好半天,他才喃喃道:“當小三,沒有好下場……”
胤禛差點笑起來。
原來他都成小三了,這世界,真好玩。
見他笑,俞謹誤將之解讀為嘲諷,他的怒火頓時騰起來,揮拳又要去毆打胤禛:“我會復仇的!就算我奪不回茱莉亞,你也不會有好下場!尹真,我詛咒你!你這輩子一定會眾叛親離!惡名遠揚!我要叫你的父母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