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侗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不由得臉露笑容,說道:“這個嘛,我倒是真有不少老朋友的女兒還沒出嫁,其中有好幾個,品性、容貌都配得上武二郎。潘娘子要是信得過我,我就替你走一趟,給武二郎說合說合。”
李響大喜道:“這可要多謝周老前輩了!我家叔叔的人品、相貌、才幹都是頂尖的,您給找的姑娘也不能差了。容貌還在其次,關鍵是品性,可不能讓我家叔叔娶回來糟心,到時候埋怨你我。”
兩人一邊聊著,一邊催馬出了軍營,趕回武大郎正店。李響現在還披著頭髮呢,在這個年代算得上是衣衫不整,偏偏還騎在馬上招搖過市,讓路人看了都指指點點。李響卻毫不在意,讓及腰的長髮隨風飄蕩,別有一番風采。讓周侗也看的眼中異彩連連,復又暗暗嘆息。
回到家中,先到一步的武松早已吩咐人準備好了熱水和乾淨衣服。李響和周侗兩人一到,就各自會房間洗澡換衣。等洗好了出來,武大郎就已經準備好了一大桌子好菜,於是眾人再次邊喝邊說。
只是喝了三杯之後,武大郎再次找了個藉口想要離席。這一次李響卻沒讓他走,而是強按著他在旁邊陪坐。即使他聽不懂李響他們在說什麼,作為一家之主,也不能離席而去。同時李響也擺出一副當家主婦的模樣,殷勤的招呼客人,小心的伺候丈夫,倒酒佈菜,噓寒問暖,好一副夫妻和睦,相敬如賓的模樣。
李響的這番做作的用意,武松似乎看明白了,在席上沉默了很多,只是大口的喝酒。結果很快就把自己灌醉了,被送到自己的房間打呼嚕去了。周侗在旁邊看的明白,卻沒說什麼,只是也隨後說自己酒足飯飽了,也回去休息了。唯獨武大郎似懂非懂,也不管李響今天為什麼對他這麼好,只是飄飄然的要和李響繼續喝。
李響看著單蠢的武大郎,真是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難道他就沒覺得今天的酒席氣氛有些怪嗎?算了,強求一個傻子人情練達,李響不是跟傻子一樣傻了嗎?於是他轉個話題道:“大哥,現在沒有別人了,我有些話想跟你說。自從我嫁給你以來,一直都沒跟你圓房,你怨過我嗎?”
武大郎一聽這話,頓時心虛起來,低眉稍眼的不說話了。李響笑了笑說道:“看樣子你是怨我的,不然……”
武大郎急忙打斷道:“不,不是!……我是說,一開始我是有點……不過自從你教我做炊餅開始,我就不怨你了,真的!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不說別的,就憑你的相貌,就應該嫁給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當少夫人什麼的。後來,我知道你原來還有那麼多本事,會針線、會做菜也就罷了,你甚至能教二哥武藝。這樣的人才,豈是我一個三寸丁能配得上的?能娶到你,那是我武大八輩子修來的福分,還有什麼可怨的?”
李響沒想到武大郎看上去傻乎乎的,實際上什麼都明白。這樣最好,也省的李響多費口舌了。於是又說道:“大哥,我名義上是你的渾家,可卻不肯與你同房,不管怎麼說,都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又確實不能跟你同房,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給你娶幾個小妾,至不濟也要給你生個一男半女,也好繼承你武家的香火。”
武大郎嚇了一跳,急忙搖頭道:“不用不用!我有你一個就行了,可不敢要什麼小妾。至於武家的香火,不還有二哥呢麼,你張羅著給他娶個好渾家就是了。”
李響道:“二哥的渾家要娶,你的小妾也不能少。好了,你不用推辭了,就這麼說定了。”
李響下了決定,武大郎就喏喏的不敢說話了。
說是要給武大郎娶妾,但這事不是一時半會就能辦好的,李響還得先招待好周侗。隨後的半個月,李響和周侗在武藝上進行了深入的探討。或者說,周侗是在向李響討教。
周侗的武藝雖然很高,但侷限於眼界,如果沒有意外,他這輩子也就這樣了。遇到李響後,才知道武功還可以那麼練!就像當初他初遇武松的時候,當時就被《大力金剛掌》、《掃葉腿法》、《破戒刀法》等武功給驚豔到了。現在聽李響這個正主親自指點,更是豁然開朗,如地上的走獸忽然飛上了高空,才發現天地如此之大!
而李響從周侗那得到的東西就很少了,就算是馬上功夫,李響也不比周侗差,招數的精妙上更是勝了一籌。要不是他穿成潘金蓮,先天體質是硬傷,根本無法彌補,那場馬戰還不知誰輸誰贏呢。
因此,越是談論,周侗對李響的態度就越恭敬,最後甚至以半師之禮待之。這還是李響沒真正傳他什麼絕技的情況下,要是李響肯傳他絕藝,弄不好周侗真的會拜他為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