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了身邊的扶手,看著在甲板上慌成一團的人群,突然很是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我的肩膀被人握住了。我側過半個臉,是其敏,他看了看我,然後突然問:“你現在多少級了?”我皺了皺眉頭,這個問題實在是讓我有點不想回答,知道了這個又能怎麼樣呢?“一百三十三級,怎麼了?”雖然我是不願意的,但是我還是誠實的回答了他的問題。其敏看著我的神色充滿了詫異:“你怎麼會升得得那麼快?”我微微一笑,為什麼,難道讓我告訴他,我在六指部族混了很長時間嗎?難道讓我告訴他那裡的經驗簡直高得讓人乍舌嗎?我當然不打算解釋這些,只是轉了一個話題:“怎麼?需要我做什麼嗎?”其敏顯然也意識到了現在實在不是討論這個問題的好時間,他一把拉住的我的手臂說:“好,那你跟我來看看。”
就這樣,我甚至來不急問清楚到底是要去做什麼,我就是被其敏拖著往前面走去。我一邊努力的平衡著自己的身體,一邊皺著眉毛跟著其敏在劇烈震動的甲板上艱難地前行著。我抬頭看著天空。蔚藍得像洗過一樣,這樣的天空有可能起風浪嗎?當然是不可能的,那麼造成這船體劇烈震動的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外力的原因。船上的玩家慌做一團,我回頭了幾次都沒有能在這麼多人中找到月光照鐵衣幾人。最終只有放棄。
耳邊的海浪聲音實在是大的驚人,我要說話只有扯著嗓子叫:“其敏,到底是什麼東西會造成這樣的震動?這個天氣不是很好嗎?”其敏回頭看看我,然後也扯著嗓子喊著:“不知道,我跟其他的人也聯絡過了,但是好像震動最大的是我們這艘和臨近的幾艘船。離我們比較遠的船都是沒有這麼大的動靜。到底是為了什麼我也不清楚。”
我咬住了下唇,然後一把握住其敏的手。這個時候讓他拖著我實在是太耗費他的體力,不如我主動的拉著他保持平衡。其敏當然清楚我這麼做的目的,他朝我點了點頭,然後握緊我的手,艱難的朝最高的甲板爬去。還沒有站到甲板上,我就已經聞見了鋪天蓋地的腥味,我皺著眉毛,到底是哪裡來的死魚,這麼腥臭的味道。我一把捂住了口鼻然後皺著眉頭說:“好臭,是什麼味道!”其敏看著我,神色很是茫然,他搖了搖頭,繼續往靠海的船舷邊走去。離船舷越近,那腥臭的味道就越大,我實在是有些忍不住了,彎下腰乾嘔起來。
其敏皺了皺眉毛然後,抓住我的披風,自己一步走到了船舷邊上,也把我拉到了船舷邊上。我抓住了船舷,開始放聲的大嘔起來。我低頭看著原本蔚藍的海水現在不知道什麼原因變成了濃重渾濁的黑色,海面上翻滾著腥臭的白色泡沫,濺起來的海水甚至變得有點粘稠,我微微抬起來了眼睛,這濃重的黑色已經慢慢開始擴散了。我心裡一驚,一種不詳的預感充滿了我的全身,我抬頭看著其敏,他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凝重的神情讓我心中的不詳的預感更加重了,我輕輕地問:“其敏,你看見了什麼?”
其敏低頭看我,猛然發現他的手還抓著我的披風,他趕快放開,然後輕輕的搖頭:“我不知道,但是,藍色,你心裡有什麼感應嗎?”我嚥了一下口水,輕輕地說:“我很害怕。
這樣的晴朗的天氣裡,也根本沒有任何的風暴的預兆,可是為什麼這海水居然會變了色?”
其敏搖頭,他握著船舷的手指的骨節有寫發白,我看得出來他很緊張。我嘆氣然後,一把握住了他的手,眼睛看著遙遠的海域安慰他說:“我很害怕,但是我卻不(炫)畏(書)懼(網)。其敏,我們是玩家,不可能不害怕,但是我們也是獵人,作為一個獵人,是沒有資格說害怕的。因為我們是孤獨的王者,而不是躲在戰士後面放冷箭的弓箭手。”其敏猛的回頭看我,也許他始終不敢相信,那個在他眼裡從來都是躲在帥得不明顯後面的小女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勇敢?“這是你的經驗?”其敏冷冷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不屑,我卻用力的握了一下他那冰冷的手,然後放開笑了起來:“是的,這就是我這一個從來都是行走在邊緣的獵人的感想。”
遠處的海浪聲更加的激盪,發出巨大的聲響。我不在理睬其敏緊盯著我的眼神,而是吧目光投到了海面上。
海面下面有東西。這是我唯一知道的東西,這個時候我突然想到了流風,這個在海底孤獨的生活了一千的年的龍,會不會對現在的這個東西比較瞭解呢?想到這裡,我急忙把流風招了出來,本來可以變成美男子的流風,不知道什麼時候對變蜥蜴很是感興趣,他從一出現就順著我的手臂爬到了我的肩膀上,然後親暱的湊近我的臉頰拱了拱,樂呵呵的說:“藍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