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忘不了第一次見帥得不明顯的情景。這個乾淨欣長的少年,矗立在午後的陽光中,金色的陽光從他的頭髮裡傾瀉下來,在他周圍的空氣裡帶一個又一個螺旋一樣的光環,就這麼把她的心繞在其中。
這個少年是父親的學生。
準確說,這個學生是父親從禁考的考生中揀來的學生。
父親是個親和的人,隨時帶著慈祥的笑容,他後來告訴我,他之所以相信這個孩子沒有作弊是因為他有一雙明亮的眼睛,這麼明亮的眼睛裡是藏不下一點汙垢的。
父親相信他,她也相信他。父親說他是個乾淨的孩子,那麼他就永遠是個乾淨的孩子。
後來,他成為了父親的學生,很得力的學生。跟著父親跑前跑後,幫父親做了很多事情,可是他從來沒有仔細的看過她。
他對她的看,永遠是那種謙和的笑,而目光落在不知道什麼地方。這讓她的心底很是悵然,所以,她總是以不同的姿態出現在他的面前,或者驕傲,或者溫柔,或者美麗,或者妖嬈,這一切只希望他的目光能落在她的身上,哪怕只是一瞬間,可是,從來沒有過,從開始到結束,一直沒有過。
他從來不叫她的小名,只是連名帶姓的叫她。那時候她總是怨父親的,因為父親給她起的名字實在太短,要是能多幾個字就好了,那麼就能在他的唇中多婉轉幾道,帶著他特有溫暖,將她慢慢的包圍。這樣的感覺是幸福,也是奢望。
他曾經開玩笑說要娶她,她就當了真,她就認為,他是真的喜歡她,而不是因為一個男孩子的虛榮心,也不是逞強的玩笑,就是喜歡她而已。從此就認了這個死理,再也繞不出來。
他唯一認真的看她的時候,是父親去世的時候。
父親是知道她的心思的,他一直默默的縱容著她的熱情和痴狂,而他的死亡更是帶給她孤注一擲的機會。
父親要求他照顧她一輩子。
他沒有拒絕,她知道他不會拒絕。但是這個不拒絕是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父親。因為這是父親對他的要求。
從來只要父親對他要求的,他都不會拒絕,所以這次他也不會例外。
父親是在一個潮溼落雨的天氣裡和大地永遠的融合的。而從父親走了以後他不在看她。他始終默默的沉默著,和他的朋友輾轉游蕩。
終於在大學畢業後,她失去了他所有的訊息。
失去了帥得不明顯的緋紅雨只是一株柔弱的小草,經不起風吹雨打。這時的她才知道,他是她的樹,而她只是他的菟絲草。
找到他,成為了她活下去的所有信念。
終於她得到了他的訊息。
他在一個叫做傳說的遊戲裡如魚得水,不問世事,甚至忘記了她。
於是她找到了他。可是她找到了一個失去了心的他。他的心丟失在了另一個女子的身上。
於是她恨。恨得牙根發癢,恨不得把那女人搓骨揚灰,恨不得把那女人的心挖了出來,生生吃下去才甘心。
但是,那個女人走了。
也帶走了帥得不明顯的魂。從此,他的目光再也沒有在她的身上停留過。為了得到他的關心,她再次走上了極端。
她試著自殺,試著瘋狂,試著用父親讓他受到內心的譴責。
她成功了。
可是,他卻再也沒有對她笑過。就連那種敷衍的謙和也省略了。
她的心是苦澀的,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已經留在了他的身邊,這就足夠了。但是這一切,卻在她親耳聽見他對另一個女人說愛的時候,統統瓦解崩潰。
原來這個世界上最傷人的不是冷漠,而是看著自己最愛的人卻愛上了別人。她自小就小心眼,聽了這話,更是覺得這世界上連她的活路也沒有了。這麼茫茫一片的天地竟然就這樣容不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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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帥,你說愛情和恩情哪個更重要?”我看著那片紅色的裙襬,心生嘆息。
帥得不明顯搖頭:“你最重要。”
“帥,你離開了傳說就不在是帥得不明顯了,你只是一個人而已。而在你生活裡,沒有我,從來不曾有過。”我淡淡的說著:“我們的交集只在傳說裡,出了這裡,我們什麼都不是,哪怕迎面走來,都可能永不相識。就這麼悲哀啊,你愛上的只是我的一團資料,一個虛擬影象,那麼你身邊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