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喝不下,為了陪唐啟軒,還是點了美式咖啡。
他這麼多年都在國外,早習慣了喝不加糖不加奶的美式咖啡。
唐啟軒不喜歡喝咖啡,要了杯檸檬水。
兩個男人也是好多年沒見,再次見面,哪裡還有當初的劍拔弩張,尤其是唐啟軒對範文謹。
他看範文謹的眼睛裡,始終帶著三分尊重,“大哥,這次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這聲大哥,要是被白冬梅聽到了,肯定會覺得唐啟軒瘋了,他以什麼身份去喊範文謹為大哥。
事實上,這麼多年,兩個男人都已經喜歡了這樣的稱呼和被稱呼。
唐啟軒不管事打電話還是發訊息給範文謹,都是稱呼他為大哥,而範文謹,對這聲大哥,從來沒提出任何的異議和反感。
範文謹端起美式咖啡,都送到嘴邊了,聞著濃郁的苦澀味,怕沖淡了至今還留在口腔中的那絲茶的甘甜,還是放下咖啡,“這次回來,我不打算走了,國內發展的挺好,再加上我年紀也大了,是時候落葉歸根。”
唐啟軒舉起杯子,和他碰杯,“大哥,你真的不走了嗎?真是太好了。”
任何一個正常人,只要有高興的事,總是想找人分享,唐啟軒是個正常的人,他把剛才拉白冬梅的手,她卻沒有拒絕,也沒露出任何不高興,告訴了範文謹。
範文謹舉起咖啡杯,以咖啡代酒送到嘴邊抿了一小口,“啟軒,恭喜你,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
唐啟軒用力點頭,看著範文謹的眼神,閃過感激,“我要謝謝大哥這麼多年對白梅的照顧,你放心,以後我會好好照顧她!”
男人說話一字一句,每一個字都是出自胸腔,除了鏗鏘有力,更是代表了他的決心,照顧好白冬梅的決心。
範文謹當然相信他,要不然,當年,也不會看著白冬梅嫁給他。
心裡暗歎一聲,白冬梅可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啊!
唐啟軒還有課,陪他坐了會兒,就先走了,範文謹繼續坐在咖啡館裡,透過落地玻璃看著車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
多年沒有回國,再次回國,故土的景和人出現在眼前,帶動很多往事都浮現在眼前。
他是什麼知道他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在他二十五歲那年,大學畢業,父親得了重病,眼看不治,才在病榻前把他在外面有個私生女的事告訴了他。
那個女孩的出生是個錯誤,他被競爭對手下了藥,在回家的路上走錯了方向,進了他鄰居家,強要了鄰居家的女孩。
那個年代民風保守,自從發生那件事後,他怕擔責任,更怕影響到他的前途,很快搬家。
過了很多年,當已經身居某官位的他,在一次視察工地時遇到了曾經的那個鄰居女孩。
心頭湧上很多愧疚,他不敢去打聽她過得好不好,暗暗讓人照顧她,至少讓她一個女人不要像男人那樣在工地上搬磚,像男人那樣做活。
他錦衣玉食這麼多年,和當年的變化並不大,早被生活壓的白髮早生的女人一眼就認出了他,沒和他說一句話,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繼續搬磚。
陪他視察的人,看他一直盯著某個地方,很聰明的解釋起為什麼工地上會有女人幹活。
聽了女孩現在的境況,他只覺得心像是被針紮了一下的難受,要不是當年他喝醉酒,強要了她,害得她被人唾棄,最後,只能嫁給一個啞巴,也許她現在就不會這樣。
身邊的人的確善於察言觀色,試探的說了兩句,看他沒有反感,把工頭喊來,於是,他知道了女人有個女兒,卻不是她那個啞巴丈夫的。
據說,她和啞巴結婚三個月就生下了女兒,那個啞巴,看著不會說話,心裡精明的很,以前對女人還算好,畢竟以他一個啞巴,能娶到老婆已經不容易。
後來,看著女人生下的女兒一天天長大,他就想到自己被戴了綠帽子,平時不敢打女人,一喝酒,就仗著酒瘋打女人。
女人一一承受,任啞巴怎麼打她,都不還手,唯獨有一次,當啞巴想要打她的女兒時,她第一次反抗。
女人向來溫順,這一反抗,差點把啞巴嚇壞了,他老實了一段時間。
很多事,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對那個啞巴來說,他對他那個隨時隨地提醒他,他戴了一定綠帽子的女兒,越看越不順眼。
女人在家的時候,他不敢對孩子怎麼樣,等女人不在家,那就不一樣了。
那個時候小女孩才差不多五歲的樣子,卻差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