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徳明是個孝子,當然不會忤逆母親的意思。
鄒子玉看他絲毫沒開門,讓她進去的意思,就知道他是聽了張奶奶的話,怎麼樣都不會讓她進張家老別墅。
無所謂啦,都混到這步田地了,能不能進張家老別墅,對她來說根本沒任何意義。
“張德明!”這是鄒子玉從第一天到張家做保姆,到現在,她做了張徳明二十多年合法妻子,第一次這樣連名帶姓的喊張德明,三個字,她一個字一個字,咬詞特別用力,吐詞特別清晰,“這麼多年,我一直沒能懷孕生孩子,不是我不能生,而是你故意不讓我生!”
張徳明並不知道鄒子玉是在機緣巧合下,才得知她一直沒孕的真相,還以為又是馮承佑使的陰招。
其實,要真說到底,鄒子玉這麼多年沒再懷孕的真相,本就和他有關,馮承佑在這個時候告訴鄒子玉,頂多算居心叵測,算不上的是使陰招。
第一百二十一章:贏家輸家
“你在這裡等我,就是和我說這些?”張徳明對鄒子玉的口氣非常不好,臉色也非常不耐煩
他本來已經很心煩了,鄒子玉還給他添麻煩,他的臉色能好看嗎?
鄒子玉眼眶通紅,眼淚簌簌直下,“張徳明,這在你看來,難道還是小事嗎?”
“那件事……”張徳明籲出口氣,“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但是,你在外面胡來了多少年,我都沒和你計較,算是兩清了!”
“張徳明!”鄒子玉氣得渾身都在抖,“你當著以為我是傻子,什麼都不知道嗎?這麼多年,你每次和我親熱,房間裡必定沒有一絲光亮,你真以為我感覺不出人和物的區別嗎?”
鄒子玉還沒把話說的太難聽,有好幾次,她和張徳明親熱後,她偷偷去垃圾桶看過,張徳明用過的那東西里,根本什麼液體都沒有。
她又不是沒經歷過人事,所以好騙,她是個誤入歧途,又生過孩子的女人,男女那方面的事,非常懂。
張徳明在騙她,她為了張徳明的面子,也是為了保住自己張太太的頭銜,這才沒有點破。
藏了多年的秘密,被人一下子點破,張徳明的臉上閃過尷尬,“夠了!這個張太太,你要不想繼續做下去,就做,不想做,我也不勉強你!”
鄒子玉捂著嘴,嚎啕大哭,沒說話,轉身就跑。
張徳明沒有去追鄒子玉,在他看來,鄒子玉那樣愛慕虛榮,捨不得榮華富貴的女人,根本不用他去追,要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回來。
這一夜,註定有很多人徹夜難眠,馮承佑同樣失眠。
張徳明和他的博弈,看似他贏了,他心裡照樣不痛快。
他關上書房裡的燈,拉上窗簾,書房裡一絲光亮也沒有,張徳明一走,他就按下了別墅的防衛系統,這個時候,連一隻蒼蠅都不可能飛進別墅。
坐在椅子上,他瞪大眼睛直直看著前方,即便前面一片漆黑,他什麼也看不見,也瞪大眼睛看著。
往事如風,吹進他腦海裡,撩動他塵封很久的心臟。
右手放到左邊胸口,感受到心臟在掌心的跳躍,只有這心跳聲才能讓他確定他還活在這個世界上,頭靠在椅子後背上,緩緩閉上眼。
他第一次看到馮婉柔,那年,他十歲,而她只有五歲。
父親告訴他,這是他的親妹妹,讓他以後好好照顧她。
那樣一個看起來臉色蠟黃,頭髮枯黃的小丫頭,怎麼能入得了他這個馮家大少爺的眼睛,他一直都欺負她。
她從來都是默默承受,沒在父親面前說過他一句不好,他的母親去世的早,父親工作又忙,家裡的傭人都懼怕他這個大少爺的脾氣,很少敢和他說話,自從她來了之後,他終於有了可以說話的人。
慢慢的,他不討厭她,還開始有點喜歡她。
人要是能完全控制自己,那他就不是人,而是神,就如馮承佑明知馮婉柔是他同父異母的親妹妹,仍然控制不住愛上她一樣。
馮家的家主一直都是雙重身份,他從小也被人按兩套不同的方法教育,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長大後是要擔負起整個馮家的責任和希望。
曾經的雄心壯志,在肯定了自己對馮婉柔的感情後,漸漸發生了變化。
第一個察覺到他心態發生變化的人,不是和他關係已經很融洽的的馮婉柔,而是他們的父親。
那時,他已經得了很重的病,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
在得知馮承佑對馮婉柔的念頭後,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