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刺激,她和周子諺兩個人舉著相機吵吵鬧鬧著要拍海豚出水,倒是沒注意周泫御去了哪裡……那天一直到晚上吃飯,他才出現,臉色不好,人也沒有精神,像是脫了水的青菜似的。
隨行的誰在笑他:“泫御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會暈船啊。”
對!他暈船的!
她怎麼把這茬給忘了。
後來,她明明聽母親提過,那天她玩得正酣的時候,他其實正躲在遊艇裡吐得昏天暗地。大夥提議早點讓遊艇靠岸,他卻沒同意,說君兮玩得好好的,可別掃了
tang她的興……
不掃她的興兒,可差點難受的要了他的命兒。
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要不是今天他們又一起坐到了船上,她真的忘了周泫御每次屈就坐船,都是為了她不掃興。
今天,想必也是的。
“你暈船。”
君兮抬手,捧住了他略顯蒼白的臉,又探了探他的體溫。天,他還病著呢,哪兒有她這樣折騰病人的。
“為什麼不提醒我你暈船?”
“早不暈了。”他說。
“騙人。”
“騙你幹什麼。”
“那你站起來給我走一個。”她耍賴似的指著擺渡人的位置。
他沉默了一下,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拉回來,握在自己的手心裡,小聲地問:“能不為難我嗎?”
君兮瞪他:“這句話上船的時候你就該問我。”
她怎麼捨得為難他。
“我們趕緊下去吧。”君兮說著,就立即把這句話翻譯成義大利文朝擺渡師傅喊過去。
擺渡師傅有些為難的告訴她,距離下一個可以停靠的地方,還有二十幾分鐘的路程。
君兮一聽,著急的不行。
周泫御雖然聽不懂,但也知道他們一時半會兒是下不了船了。
“真的沒事。”他安撫她。
“我不信。你總挑好的說給我聽。”她的聲音有些哽咽。
這次義大利之行,本來可以輕輕鬆鬆清清爽爽的結束的,可是他為了滿足她的小私心,多遭了多少本不該遭的罪。
她想想都於心不忍。
“那怎麼辦?”周泫御笑:“你總不至於讓我先游回去吧。”
君兮心裡難受,被他一逗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這樣吧,我們自己划船好嗎?”她從他的膝頭站起來,然後把手地給他,示意他起來。
“嗯?”周泫御雖有疑惑,但還是聽話的站了起來。
“暈車的人自己開車不會暈車,那划船的人自己划船是不是也不會暈船了呢?所以我們自己劃,那樣你就不會暈了。”
這……又是哪裡來的文氏歪理?
周泫御心覺好笑,但君兮已經開始牽著他往船頭走了,她一步一回頭,小心謹慎的樣子好像在提防他暈倒。
她同擺渡師傅商量了一下,那位義大利籍的師傅爽快的讓出了他的划槳。
“你真的行?”周泫御有些懷疑。
她握住那划槳,船在她的掌控下瞬間轉了方向,君兮有些手忙腳亂的回頭去看周泫御。
他氣定神閒地站在原地,原是含笑看著並不打算出手的。可是到底是見不得她那樣孤立無援的眼神。他嘆了口氣,走過去。自她身後同她一起握住了那划槳。
說是划船,在岸上的人看來,更多的是恩愛。他從她背後這樣擁著她的場景,像極了《泰坦尼克號》裡的Jack和Rose。雖然他們此時沒有電影裡“you-jump-I-jump”的誓言,但君兮真真切切的在他懷裡感覺到了踏實。
沒有什麼,比一回頭髮現周泫御就站在她身後來的踏實。
她希望他能一直這樣,站在她伸手就可觸及的身後。
“你……可不可以吻我?”君兮微微側身,仰頭看著周泫御。
這樣突然的詢問,顯然在他的意料之外。
“君兮……”他皺眉,眉宇間的神色是真的為難。
“不可以嗎?我們不還是情侶嗎?”她眨眨眼,明明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可還是把話說得理直氣壯。
周泫御沒作聲,似乎是在思考。
“就一下。”她反手,揪住了他胸前的衣物:“就一……”
她話音未落,就感覺到他摟住了她。
船晃悠悠的停了下來。
他低頭,薄唇輕碾過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