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幾欲老淚縱橫。“姑娘,老朽這糖水只有土色的,沒有藍色。”
阿卓依說北齊話本就吃力,說來說去的也不耐煩了。
“你這老頭兒就不能一次把話說清楚嗎?你就說只有土色的,我也不要你捏了五顏六色和藍色的了。但你明明就有藍色,你當我是瞎子嗎?”
老師傅一張苦瓜臉,“姑娘,這旁人兒一眼就能看見老朽攤子上糖水就一個土色,你非要我捏藍色的糖人兒,你這不是為難老朽嗎。”
“胡說!”阿卓依一抽鞭子,“你這攤子上明明是藍色!”
這下子本來憤憤不平的圍觀百姓都笑出了聲,笑得阿卓依頭髮都要豎起來了。
“明明就是藍色!難道你們這些人都是瞎子嗎?”
阿卓依說完,旁人聲音笑得更大了——“原來這姑娘是個傻子。”“有眼疾吧……”“……”
蕭襲月不禁汗顏。若是沒猜錯,應當是阿卓依北齊話學得不到位,把藍色和土色這兩個詞的對應色給搞混了。
為了不繼續丟臉,蕭襲月趕在阿卓依拉她評理之前,拉走了她。
擠過人群,總算從那片兒嗤笑聲中擠出來。
“蕭襲月,你拉我走幹嘛呀,這樣豈不是顯得我說錯了,我冤枉死了……”
阿卓依氣急敗壞的,蕭襲月真是啼笑皆非。這羌吳女子真是,腦子裡筋拉得有多直?
“哎呀!”阿卓依哎呀一聲,摸了摸空落落的腰間,“我裝銀子的口袋不見了!”
“何時丟的?”
明明方才還在。蕭襲月連忙四顧,正好對上個灰布帽子、小廝衣裳的瘦子慌張的看來,見蕭襲月看他,跑得更加快了。
“是那個人!”蕭襲月道。
阿卓依一抽腰間的鞭子,大喝一聲,“敢偷我的銀子,不想活了!”
阿卓依追過去,蕭襲月連忙趕上去,若將阿卓依弄丟了,她恐怕也要受牽連,是以不敢跟丟,直追進個僻靜小街道,蕭襲月一路喊讓阿卓依別追了,那女子卻是像充滿了幹勁,風一般的跑得賊快,她跟得是上氣不接下氣。
“納命來。”阿卓依一鞭子抽去,纏得那小偷兒脖子都要勒斷了,連忙跪地求饒,差點沒尿褲子。
“女俠饒命、女俠饒命……”
“還不快拿出來!”阿卓依一腳踩在小偷兒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