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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屠戶出身的人,怎麼配得上她?
只是,不管再怎麼不相配,他們兩個還是在一起了。
他很失落,也很絕望。就算是侯府世子又怎麼樣?還比不得一個殺豬的,有一個全心全意愛護著自己的人。
他很是羨慕,也很是渴望這種感情,或許越是缺少,就越是渴望。
他的一生,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深愛過。一個也沒有。
他的父親恨他,因為他並是他父親的骨血。他的孃親早在他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經死去。他的一生,從來沒有得地母愛。
他的生父也恨他,因為他是他一時錯誤下的產物。他是他的汙點。
他的嫡母怨恨他,因為他佔了她兒子的世子之位。她不敢名目張膽是害他,只能偷偷地使一些手段。而他的全家,因為他的身世,也放縱她的這種行為。他的身體變的那麼虛弱,就是因為年幼的時候吃過太多的毒。
他的祖父怕他,又恨他,卻礙於他的身世,不得不幫著他。
他的僕人敬他怕他。
他的一生,都沒有被人如此純粹地愛過。
一個也沒有。
他想要娶黎春嬌,但是卻不敢,他怕他這骯髒的血脈玷汙了那個如玲瓏般玉潔的女子。
他只能遠遠地看著她,給她一些幫助,想要靠近她,又害怕靠近她。
他怕她知道他的身世後那鄙夷的眼神,他怕她嫌棄他。一想到她嫌棄他的眼神,他的心就如刀割一般,痛的直滴血。
最終,他還是沒有靠近她。
他恨,為什麼自己是那樣子的人,他恨,既然大家都不要他,為什麼當初要把他給生下來?
最後,在看到黎春嬌秦陵出雙入對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了。好像有一團火一直在胸中燃燒一樣,他再不想辦法,那一團火就要灼傷他。
他做了一件自己一直都非常想做的事情。那就刺殺那個他應該叫爹的人。為了能成功,他準備了許久,也佈置了很多,甚至不惜跟代王合作……只差一點點,一點點,他就能將那個人砍於手上。
可惜,秦陵出現了。
他到最後還是功敗垂成!
不過,他不後悔,一點也不後悔。
他早就不想活了,倒不如趁此死去。死去一了百了,什麼也不用想。
活著真是累呀。
死之前,能見到她最後一面,能吃到她釀造的葡萄酒,他已心滿意足。
最後那一句話他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就算是問出口又怎麼樣?他這樣子的人,註定是沒有來生了。就算是有來生,也不一定能與她相見。
那還不如將話憋死在肚子裡,不讓它去打擾她。
他捨不得讓她煩惱。
他也不想讓她多想,就這樣吧。
他最後一個要求,就是請黎春嬌將他的骨灰給撒在那一條護城河上,讓那清澈的河水沖走他骨子裡的骯髒。
像他那樣子的人,本不配來到這個世上。(未完待續。)
番外二番 婚後生活
“糯米,你又做了什麼惹你娘那麼生氣了?”秦陵好笑地看著面向牆壁的小女兒。
也不知道春嬌從哪裡想出來的這個辦法,女兒一犯錯,就讓她面壁。
是真的面壁思過。
他跟春嬌成親五年了,成親第二年,春嬌就懷了小糯米,現在這個小糰子已經三歲了。
之所以叫糯米,是因為他們家是主要是做香醋生意的,而香醋的主要原料是糯米,春嬌便給大名叫秦晚的女兒娶了個小名,叫糯米。
只見身著粉色小儒裙的小糯米憤憤不平地說道:“爹爹,今天我穿了新衣裳出門,村裡的狗崽子看到了,就過來扯了扯我的衣裳。我想著了,爹孃教我不能欺負村裡的小夥伴們,我便撥開他的手,不理他。誰知道,狗崽子竟然扯我的頭髮。將孃親早上紮好的團團給扯散了,我一生氣,抓起他,扔了。然後,孃親就罰我站在這裡了。”
她只是輕輕地扔了一下,又沒有用力,那個狗崽子什麼事也沒有,偏偏孃親還罰她!
明明不是她的錯。
孃親太不講理了。
秦晚憤憤不平的想道。
“你娘做的對。我們早就告誡過你了,不要扔村裡的小夥伴們。”秦陵嘆氣地說道。
女兒長的粉妝玉琢的,年紀又小,他們又是上河村第一富戶,根本沒有那種不長眼的人敢欺負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