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屠夫在蓬萊殺了人。狄公七天前離開蓬萊時將他斬了首。
“那麼,那坤山是你們行會的兄弟嗎?”狄公問道。
“不是,他是獨腳蟾,一個人幹買賣。幹得倒很出色,但終究是個小人。你們是屠夫的朋友,這使我非常高興。你們這就去丟一貫銅錢在銀罐裡,從此便是我們的新兄弟。”
狄公從衣袖裡取出一貫錢,喬泰也跟著掏出了一貫錢。排軍接了,叫禿子放進那銀罐裡。
狄公說:“我們打算在這裡住上兒天,等風聲平靜了再走。”
“不忙,你們儘管住,就這麼定了。噢,我倒忘了向你介紹了,”說著向那女子嚷道,“豔香,你過來,見見這兩位客人。”
那女子應聲走到桌邊。
“這是我們的女管家,名叫豔香。那個禿子是我最好的夥伴,我們兩個花錢從來不分的,就是這豔香,也是同享的。我手下有七十多個弟兄,也是一樁麻煩事,他們每隔一晚要來這多結一次帳。這裡沒有識字的人,我只得用點豎劃叉來計算。那秀才倒能幫這個忙,但其他的人都不同意,大夥兒都不信他。我想你來正可勝任這份差使,你淨抽半成利,自己弄來的錢也不需上繳——這個買賣如何?”
“錢倒是不差,只是我喜歡自由自在地走動,圖個耳目快活,訊息靈通。劉掌櫃,你聽說這裡又發生了謀殺的事麼?”
排軍將豔香推開,緊張地問:“你是說謀殺?哪裡出了事?”
“我在街上聽說一個有錢人家的太太被殺了,屍身扔在北門外的沼澤地裡。我和我的夥伴雖也幹些勾當,但決不殺人。殺人每回總惹來大麻煩,你知道我最不能容忍的便是殺人。”
“禿子!”排軍吼叫了,“有一個女人被謀殺了,說是就在附近,你為什麼不向我報�